二人惊目相对,满脸弧疑。
“这洞中似有人生活!”白晓如话语间,低下身子捏了一把篝火之灰,在手指间搓了搓。
“这篝灰还没凉透!”白晓如双眉微挑,惊道。
又放在鼻尖闻了闻,眉宇微聚,道:“这灰上还有炙烤肉油的焦糊之味!”
寒雷脸上忽又惊容一闪,眼光忽化亿万精芒,似有怒目而视,道:“不会又是狐鼬在此作祟吧!……”
寒雷说完,忽觉似有冷气侵肌,不禁寒光扫目,猛觉心头一颤。
“应该没有这里面没有一点的妖气!而且洞外天气也无化雨!”白晓如眸光微闪,声音清脆道。
此时,一阵踢趿踢趿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只见一个看起来像六七十岁的古稀老人,头发蓬乱,其衣衫不算褴褛,上浅有泥灰,脸部瘦削,穿着打扮不修边幅,看起来邋里邋遢,似是一个凡间乞丐,但是眼神精湛锐利,掩在额前乱如飞蓬的须发下熠熠发光。
只见这个穿着得很破旧的穷老头,拖着两片有几个破洞的布履,见了白晓如寒雷仿若未闻,踢趿踢趿的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那一排的石头上,他衣着邋遢,坐得也不正,一只脚还长长地伸出去,那大拇脚指头还将步履顶了个小洞,露出大拇脚指甲,或长时间未修剪,指甲有点长,里面还有灰灰的泥土。
老头见白晓如寒雷傻愣愣的站在那纹丝不动,微抬眼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翻动生光浑黄的眼球,朝二人那边看了过去,悠长道:“怎么?硬闯别人住处,见主人来了也不吭一声,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没有礼貌吗?”
老头说话间,抬起左手,用右手长长的指甲,去抠左手长长指甲里面的灰泥,转又弹到地上,油赖以极。
只见白晓如寒雷似未缓过神来,只因他们二人猜到这里可能会有人居,但却想不到竟是个邋遢的老头。
“我二人殊不知这里会有人居住,硬闯仙居,望仙人见谅!……”这里离洞中洞不远,妖气迷茫沁身,这邋遢的老头还能在此洞居住,或猜是隐居高人,不禁然深深的低下头拱手施礼而道。
“什么仙不仙人!我就一个粗人不对!是一个粗旷的老头!”老头说话好生的接地气,说话时鼻子眼睛都在动,别有一番韵味,让人听了不禁心里哗然,会不自觉的生起一方善意,似有一种亲近之感。
“这里妖魔之气浊身沁心,您不害怕吗?”寒雷眉角一动,弧疑道。
“我这皮老骨老的,身子都已经埋在地里大半截啦!还害怕个啥!这实话也不满你,我滴个老家是在南海的一个小村庄”
转又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唉!……我与老伴本靠打渔为生,怎知老伴得了个病疾就撒手不管啦……膝下又无儿女,我身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真想早点去找我那老伴团聚,想跳海就这么一廖了之,但又是不敢,但上天似乎总是眷顾我这种对生活失去意义的人,年轻的时候学了点法术,就替人消个宰解个难”
老头又深深的叹了口气,似有倦世的无奈,道:“谁知却惹上了官司,对头的还是一个有名的恶霸……”
老头摇了摇头,用长长的指甲拨开额前蓬乱的头发,一个肉瘤般的疤痕生在前额之上,老头指了指疤痕,道:“看这就是被那恶霸硬生生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