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些仇怨在里面的。
毕竟南征军主帅是他从王生手上抢过来的,最后又被王生抢回去。
对付齐王一事,淮南王不仅什么功劳都没捞到,反而让他积累的声望都受损了不少。
这样的人请我去喝酒?
莫非有诈?
不过,王生细细的观察淮南王司马允的表情,顿时也明白了淮南王的心思了。
这是觉得我跟他同病相怜?
“不若去醉霄楼痛饮一杯?”
淮南王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你我皆是同为天涯沦落人啊!陛下见我是宗王出身,便处处防备,如今更是让我给一个杂牌将军做监军,分明是在羞辱我!”
说完,淮南王看向王生,说道:“广元侯出身寒庶,虽然受到陛下重用,但毕竟出身再低,加之陛下害怕你功高震主,是故现在也在处处打压你,让你做一个孤臣,若是没有陛下点头,恐怕你都不敢到我府上来,只得去醉霄楼宴饮,你我是同病相怜啊!”
同病相怜?
我可与你不同病相怜。
不去你府上,只是不想和你深交而已。
现在和你们这些宗王搞在一起,肯定是没什么好事的。
“大王慎言,此地乃是太极殿。”
淮南王叹了一口气。
“也罢,也罢。”
说完,颇为萧瑟的离去了。
看他的背影,已经有暮年之色。
但淮南王的年纪,其实正处在青壮年。
王生只能说淮南王最好是心里放平一点,毕竟现在的这个皇帝,可不是前朝的白痴皇帝,也不是晋武帝那种很好说话的人。
南阳王的死,想必已经让这些宗王们明白了,皇帝的心中,并没有多少血脉之情。
他的心里只有皇权。
只有他的帝王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