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若无处仲兄,以我的出身,不可能得见陛下,对于处仲兄,我向来是以恩人待之的。”
王生没有直接否认皇后的话,而是换了一个说法。
将这个功劳,是放在王敦身上,而不是琅琊王氏身上。
对于其中的文字游戏,王惠风也不想深究,她此时坐姿端正,皇后的威仪展露无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生。
后者一脸虚弱,低着头,不敢直视她。
“王敦亦是我琅琊王氏子弟,他有恩与你,也可以说琅琊王氏有恩于你,但广元侯可不像是知恩图报之人。”
“殿下何其冤枉,我亦是想要报恩,奈何琅琊王氏如今在雒阳,还缺什么?臣下有的东西,琅琊王氏都有,臣下没有的东西,可能琅琊王氏也有。”
“陛下让你入尚书台,你入尚书台之后,三番两次与我父亲作对,此事可有?”
在这个时候,王生抬起头来,直视皇后王惠风的眼睛。
“臣下入尚书台的事情,是陛下敲定的,我入尚书台所做的事情,也是全部按照陛下的心意来做而已。”
王惠风看着王生突然变精神,也不点破他。
“这么说来,广元侯对陛下所思所想,都了如指掌,俨然陛下肚子里面的蛔虫一般?”
“殿下谬赞了,陛下耳提面命,若我还不能领会圣命,在下如何能够为陛下做事,为我大晋立功。”
广元侯说话当真是滴水不漏。
“论起嘴舌,本宫不过妇道人家,自然是说不过君侯的,你我也便将话说明了,如今君侯羽翼已丰,但我琅琊王氏与君侯也无仇怨,更有恩惠,本宫不求你归附在我琅琊王氏门下,但日后遇到有害琅琊王氏的事情,还请事先言明”
这话,已经是说的很清楚了。
虽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但很显然,琅琊王氏的家教不俗,皇后这盆水虽然在表面上泼出去了,但只是泼出去了一小半而已。
大半盆水,其实还是留在琅琊王氏的。
“既然殿下发话了,臣下自然不敢不从。”
“前些日子本宫父亲相邀,你只去了一次,过几日,你便亲自前去拜访,商议其中事宜,留下手书,也好日后留个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