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会上,中领军在朝堂上说了一句话,他是通过颍川陈氏得到消息的。”
颍川陈氏?
司马遹的脑回路还是有点长的,愣了好一会儿,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出来。
“爱卿的意思是,这颍川陈氏,是爱卿的后手?”
王生摇了摇头,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后手。这颍川陈氏,因为陈准之死,对陛下颇有些怨言,因此在颍川之中,给齐王做事最卖力的,就是这颍川陈氏了,这颍川太守陈匡,可谓是齐王之左膀右臂,臣下之所以故意要中领军在朝堂上说了这么一番话,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离间。”
“离间?”
司马遹笑了笑,有些不以为然。
“爱卿这个离间,看起来可是太简单了一些,我对我这个齐王也是有些了解的,他可不是因为一两句话,便会对自己人怀疑的人。”
王生脸上却是露出笑容。
“一两句话不能让齐王对颍川陈氏怀疑,那多几句话呢?十句?十句不行,五十句?”
王生的一番话,让司马遹眼睛微亮。
“看来爱卿在颍川,早有布局。”
王生轻轻点了点头。
“陛下还记得这颍川,也是陛下特批给臣下的屯田之所?”
“朕当然记得。”
“屯田之时,臣下下属便觉察到不妙,臣下将计就计,反而继续派出屯田官吏,协助颍川的潘岳,一同搅浑水,现在,潘公在颍川,也是收获颇深了。”
在这个时候,王生也顺势将潘岳在颍川的成果说了出来。
司马遹听完,脸上马上露出笑容来。
“朕有你这样的臣子,当真是可以多睡几个好觉,看来,这颍川的事情,爱卿早有谋划,那这出征颍川的事情,不如朕便交给你了?”
在这个时候,王生脸上却是露出犹疑之色。
“陛下,只是臣下已经挂了出征魏郡的职务,现在又出征豫州为帅,不太合适。”
“有能者居之,谁敢多言之?”
司马遹当然知道王生的担忧。
无非是有人非议而已。
但是!
司马遹在心中冷哼一声,暗自想道,那些人能力倒是没有,举报人的功夫是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