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靖北老脸的褶子抖动一下，回答道：“除非相信世间存在‘生而知之’之人，否则很难不出现误判。”
雨师们跟着旋转到雩台边缘，朝着云柱挥起了长长的水袖：“通飞廉之……衙衙……”
五皇子凝视着倾盆暴雨，心中有着极度的兴奋，亦有着深深的惭愧。
说到此处，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神情变得有点惊异。
风雷阵阵响起，大雨遮天蔽日，能见度大大下降。
而在主观礼台上，情形稍有不同。
震撼天地的雷鸣声，轰然降下！
“待此间事了，老夫打算奏请陛下，启程返回长安。”烈靖北先说出一件让人惊讶的事，然后才道出缘由：“老夫识人不明，险些误了大事，已不再适合留在欧洲。”
到了这一步，仪式也进入了尾声。
在自然之力的控制下，无穷无尽的水滴正在急速生成。
刚才摸昆仑炼剑石悟了一次道，激活了昆仑剑仙血脉，难道现在又是激活另一种血脉吗？
“轰隆！”
烈靖北犹豫半晌，叹道：“也罢，老夫暂且厚颜留下来吧。”
亿万条纤细的雨丝，忽然从乌云中垂下。
“后辎乘之……从从……”
听到这句话，一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雩台上的某个身影。
未必！
“真不愧是大唐人物！”
一息之后，黄巾力士们整齐划一的敲响了巨鼓。
“面积这么大？！”法缇娜握紧了丰收之杖，惊讶地问道：“我记得以往的‘因旱而雩’，初始降雨面积最多覆盖一座大城市，也就是2000-3000平方公里，这一次的仪式效果怎么强了这么多？”
说罢，他径直闭上了眼睛。
起风了！
哪一位贵族不会说几句原汁原味的大唐话，或者吟诵几句大唐古言，出门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相比之前，此时乌云覆盖的面积广阔之极，肉眼根本看不到尽头，让人恍然间有一种“黑云覆压大地”的错觉。
雨师们的婉转吟唱，还有翩然的舞姿，如同一道指令。
九公主默算片刻，娇笑道：“如此看来，最多30分钟应该可以收工，多亏了义兄的帮助……”
他环视一圈，果断说道：“义妹，我有了一点重要体悟。”
来自海神祭司血脉的力量，让他感应到天空中的水汽，已达到了过饱和状态。
若在另一个时空，一群西方白人面孔摇头晃脑说中文的景象，瞧着肯定引人发噱，但在这一方世界，这是司空见惯之事。
说实话，在祈天求雨仪式之中，出现这类异常中断是严重的失误。
烈靖北立刻给出了答案：“老夫原来不信，现在信了。”
李谵宆沉吟片刻，忽然“唰”的一下打开许久未动的玉扇，一边轻摇一边诚恳地问道：“烈圣师，在您看来，若是换一位对艾贤弟不熟悉的圣师，万一再遇到类似的事件，出现误判的概率有多大？”
“咚！咚！”
“扈屯骑之……容容……”
“咚！咚！”
对雨师们来说，虽然仪式已结束，但不代表工作结束了。
相比之下，12万平方公里只是个弟弟。
“不过，这一次有义兄的出手，效果好太多了……”
以人力改变天象，并且是如此浩大的天象，这是西方的海洋术士做不到的事情。
“噢！”
其实艾力可以让降雨变得更大，但隔壁就是人口近千万的阿拉贡城区，雨势太大太急的话，可能超过城市的泄洪能力，导致城内出现严重内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