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所有的我不介意了我也不想折腾你了之类的话和刚才那个异常成人的接吻比起来,就都不算什么了。
“我只会下面条。”程凉把盛夏领到小厨房,“要吃吗?”
阿姨没有给他们留饭,程凉只在柜子里找到了挂面和鸡蛋,篓子里还有洋葱和西红柿。
盛夏搬了个小板凳过来,托腮点点头。
程凉居然会下面条!
而且看起来有模有样的,洗菜切菜的姿势看起来也赏心悦目。
“这两年学的吗?”她问他。
她记得在鹿城的时候,他们两个的三餐基本都是食堂解决,她每周倒是会做饭,做了几个月觉得自己可能和厨房真的没有缘分,也就再也没有强求。
“嗯。”程凉低头在切洋葱,“之前老林在的时候为了照顾他学了一点。”
他切的很细,洋葱剥开好几层选了里面最嫩的芯,洋葱呛人,他切的时候没有抬头。
鼻尖的酸涩已经压不住了,洋葱呛出了眼泪,他看了一眼滴在手指上的水滴,心想这下好了这回真的爷们了。
盛夏也看到了。
她伸手拽拽他的衣服。
程凉放下菜刀,蹲下,和盛夏平视。
盛夏说:“你回来吧,以后都不要再走了。”
……
“我三十多了。”程凉低下头,“所以咱们能不能假装我现在是因为切洋葱呛到的?”
盛夏伸手摸摸他头顶的呆毛,红着眼笑着嫌弃他:“你真的晒得好黑。”
所以机场重逢的时候她都觉得这人面目可憎。
程凉翘起一边的嘴角,弹了下盛夏的额头,站起身开始切西红柿。
先烫皮,划个十字把西红柿皮剥了切成丁。
这人,其实讲究的要死。
“回鹿城待一段时间就能白回来了。”他说,他又不是天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