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盛夏还红着脸,盯着电梯门,耳朵烫得要烧起来。
明明挺大的电梯,程凉非得跟她挤在一起,一手拿着吃的,一手拉着她的手。
这其实算是他们第二次拉手,第一次在夜宵店不小心拉到手的时候,盛夏还觉得程凉很像她小时候摸过的狗。
……
当然就算是正直的盛夏,也明白这话得藏在她心里和她一起进坟墓,说出来弄不好会被打成狗。
而且她现在其实心跳得比告白那天还快。
程凉拉她手的方式,和第一次犹如狗嘴叼着那样不同,他直接包住了盛夏的手。
是真的包住,大手一张就把她整个拳头包在里面了,严严实实的。
那一刻盛夏恍惚地发现,她似乎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拉过手,或者有,只是那时候太小,她已经不记得了。
她在程凉的掌心动了动。
干燥温暖,但是有点糙。
盛夏的拳头在程凉的掌心里翻了个身,伸出食指抠了抠程凉手心粗糙的地方。
“啧。”程凉不知道是痒的还是臊的,低头瞪了盛夏一眼。
盛夏没看到。
她正在专心地抠那块粗糙的东西,专心到电梯门开,她被程凉拉到玄关还没反应过来。
“摸什么呢?”程凉粗声粗气的。
天干物燥的,都快被她摸出火。
心火。
“这里有个疤。”盛夏显然完全没发现程凉已经自顾自地禽兽半天了,抬起头,还是大眼睛亮晶晶一脸正气,“是因为消毒水泡多了所以脱皮了么?”
程凉:“……”
他的思想刚才也被消毒了一下。
“嗯,而且伤口不容易长好。”反应很快的程凉抬起自己手前后看了两眼,又啧了一声,指着手背那个疤,“这玩意儿就几个月前蹭破了点皮,就结疤了。”
程凉的手虽然修长,但是细看皮肤很粗糙,一点指甲都没有,手背掌心都有疤。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往盛夏的眼前凑,最后那句话尾音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