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
“挺好的，小智挺好的，不过现在受到惊吓，不能亲自过来谢谢小先生了。”
说着说着，这方茹眼睛中开始泛红了。
“怎么回事？病的很严重吗？”
周小昆感觉到这方茹情绪不对劲，问耆老。
耆老在那边只是一个劲叹气。
“师兄，我问你呢！”
“问问问，我听见了，我又不聋，小智……小智他没了。”
听到这，方茹转身捂住嘴，轻声啜泣起来。
“没了？这，这什么叫没啊，那小孩不是第一个救上来的吗？”
周小昆现在是真的很震惊，在他认知里面，就算是自己跟着方茹出事，那小孩都不可能出事啊？
“年纪太小，上来的时候呛水就太多了，还没送到医院就脑死亡了。”
周小昆感觉到自己脑袋一跳一跳的，这自己能打开车门的小孩，第一个救上来后，怎么就没了？
“要是再快点，再快一点就好了。”
周小昆有点痛苦的想。
“小先生，你千万不要往心里面去，也不要有心里负担，小智还是感激你的。”
这方茹知性的让人心疼，哪怕自己儿子死了，第一反应还是要顾忌下周小昆这边的想法。
“还是给你添麻烦了，我要代替小智给你说声感谢。”
方茹说着给周小昆深鞠一躬。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难受程度甚至跟当年听说他间接害死了人一样，自责懊悔甚至还有一些心疼这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周小昆胸口发闷。
“在哪呢？草在哪呢？”
外面楼道里面传来大吵大闹声音。
“先生，请你注意影响，这里是医院，不要影响到其他人。”
“啪！”
“老子问你那贱人在哪，再不说，我他妈烧了你的医院！”
方茹擦了下眼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周小昆歉意的说，“小先生先好好休息，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需要一定要联系我，不论任何事，在我能力范围之内都可以。”
说完她转头就想走。
但这当口，周小昆病房门一下子被撞开。
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冲了进来，他环视一圈，看到方茹之后，眼睛冒火。
“他妈的，你这贱人果然是在浪，我儿子呢，在哪呢，小智在哪？他要是出了事，我扒了你的皮！”
周小昆打量了一下进来的这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棱角分明，但说话太让人不舒服了。
“有什么事出去说，不要打扰了别人休息，可以吗？”
方茹带头出去，那个灰西装男瞪了一眼周小昆后，跟着出去。
“造孽啊，这么好的一个丫头，怎么跟了这么一个男人，怕是有罪受了。”
“他，他不会打老婆吧？”
一旁的小倩说的话有点慌张。
这小倩还真是乌鸦嘴，话音刚落，啪的一声，那灰西装男就像是恶鬼一样在外面咆哮起来，“死了？你说我儿子死了？我他妈的杀了你！你还我儿子命来！”
房间里面，周小昆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