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突然被人遗弃了一般，整个人看上去都带上了几分颓丧。
她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抿唇笑了笑：“玄五，你觉得全府上下，王爷最信任谁？”
“那还用水，自然是王妃您啊。”
“……”
之前一直觉得玄五是个粗莽汉子，在这种问题上定然是首当其冲，没有想到这次回答的竟然这么意外。
其实认真算起来，君北齐对他们的信任应该是不分伯仲的。
只是既然玄五都这么说了，南初月自然也不会否认，她点了点头，继续顺着这个问题说了下去：“那除了我之外呢？”
“嘿嘿，”他再度抬手挠了挠脑袋，面上似乎还透出了些许不好意思，“那自然是属下了。”
说完之后，不仅是不好意思，眼神里竟然还透出了几分窃喜的光芒。
如果不是知道玄五对橘秋的心思，南初月都要怀疑玄五是不是在不知不觉间对君北齐起了什么心思，面上才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点了头：“是啊，王爷既然这么信任你，怎么会担心你将消息透露出去？”
“那王爷为什么什么都不让属下知道呢？”
对上他疑惑的眼神，她慢条斯理的说了下去：“或许他就是想让你将这疑惑带出来。”
“啊？”
“你这个人样样好，就是思索问题的时候，面上一定会透出来。想来，你从徽宴楼出来回府的路上，被不少人注意到了。”
南初月说的慢条斯理，似乎不过是随口一说，玄五一张脸都变了。
他抬手摸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副不确定的模样。
看到橘秋进来，他立即出声询问：“我思索的时候，面上很容易被看出来吗？”
方才橘秋不在花厅，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自然说话就没有任何的遮掩：“你自己不知道吗？你这个人，只要心里有点事想不通，面上一定带出来！”
玄五“哎呀”了一声，嘴里喃喃着说道：“那怎么办？我岂不是将王爷的事情都泄露出去了？”
橘秋一听也急了：“什么情况？你怎么泄露出去了？”
“脸上……都带出来了……”
“那怎么办？”
“……”
看着瞬间手忙脚乱的两个人，南初月忍不住扶额。
明明平日里看起来两个人都很聪明，怎么到了这时候，脑子就好像别筋一样，根本反应不过来？
她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安静，你们是觉得君北齐太蠢了吗？”
“怎么会？”方才还一脸担忧的玄五，面上立即显现出正色，“王妃，王爷是这天下最聪明的男人。你看他打了多少次胜仗？每次他的预判，都不会出错！”
斩钉截铁的说辞，大有南初月敢否认，他就敢翻脸的意思。
她点点头：“既然你家王爷这么英明神武，怎么会发现不了你这点小毛病？所以，你家王爷根本不是在徽宴楼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