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无疑是最糟糕的情况。
池田朝夜背靠墙壁,眼前的事物充满了重影,冥冥之中,她听见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剑客,将电话打给了自己的老师。
不过就算没有发烧的影响,她也不会是狐面人的对手。
他的拔刀术,同样看不清轨迹,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自己就双脚一沉,跌坐在了地上。
打完电话过后,狐面人顺势坐下。
“不曾想,池田一族竟一代不如一代,如今的传人,却是一个连拔刀都无法做到的软弱之辈。”
“你……见过我的父亲?”
池田朝夜吃力地问道,她现在脑海里只回荡着同一件事——族人们说,父亲身上的致命伤,是刀伤。
“你的父亲,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剑客。”
狐面人答道,“只可惜在这历史长河中,他这种程度的剑客,恐怕两只手都数不完。”
这句话,已经间接给出了答案。
池田朝夜紧咬牙关,攥住了『一闪』的刀鞘。
她曾听目前说过,父亲当初与基金会合作,也是为了追查池田一族历代的诅咒——在这上千年的时间里的历代家主,能够善终的只有寥寥无几。
据说在父亲年轻之时,身为族长的爷爷一夜之间下落不明,『一闪』也顺势传到了父亲手中。
而这个狐面人,似乎不仅仅只是牵扯到父亲之死。
可是,还有一些疑点池田朝夜想不明白。
如果他只是为了狩猎池田一族的家主,又为什么在轻而易举地击败自己后,刻意联络了老师。
他还多次提到了希望有人能够为他介错。
“只有池田一族的人,才能净化妖刀所背负的罪孽。”
狐面人的话戛然而止,两人都听见了有脚步声停在了门口,安静持续了两三秒之后,房门被人敲响了。
“池田,陈负责人让我来问你吃不吃东西。”
罗欣的声音传了进来,池田朝夜吃力地睁大了眼睛,她看见狐面人起了身,右手悬在了刀柄之上。
“不、不用了,我想再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