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居,大不易。
这话似乎在任何时空都适用。
同样,在这个妖魔邪祟肆虐的世界,京城自然也集中了最多的修士,各种流派,五花八门。
混的差的,集中在城市,或被各种势力收编,或浪荡红尘。而混出名堂的,则会在京郊开观建庙。
因此张奎风雪中一路前行,常能看到大大小小的道观寺院,或隐于山间,或占据丘陵。
不多时,但见松柏林密,岔路口一尊石质丹炉盖满积雪,转个弯,就见一古朴道观,匾上赫然写着《玉华观》。
门口一小道童正在奋力铲雪,脸和双手都冻得通红。
看到张奎的体型后,小道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连忙施礼,“这位…道兄,所来何事?”
张奎爽朗一笑,
“在下张奎,与华衍前辈有约,前来拜访。”
说着,掏出华衍老道给的牌子。
小道童看到牌子后吓了一跳,嘴巴也变得磕磕巴巴,“道兄稍等,我…我这就去禀报师兄。”
说着,扔下铲子跑进了道观。
很快,小道童又跑了出来,“师兄正在给人驱邪,怠慢了,道兄请。”
张奎点头,打发伙计自行回去后,随小道童进了道观正厅。
只见正厅中央正躺着一名胖子,裘皮锦服,因该是个富贵人家,旁边还有几名青衣小厮紧张看着。
一名黑脸木讷的道士正蹲下,右手在胖子耳边抓来抓去,竟抓出一个拇指大的小人来。
那小人赤身裸体,红须獠牙,不停挣扎尖叫,“放我,放我,成贺年,你为什么不去死?”
胖子吓得坐了起来,“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声音,整天鼓捣我去死,白天也叫,晚上也喊。”
黑脸道士一把捏下,小人顿时化作阴气消失,讷讷说道:
“这是耳妖,常于地沟滋生,善蛊惑人心,你若听它自杀,就会被吸干脑髓。”
胖子一脸惨白,连番道谢留下银子后离开。
张奎在一旁瞧得有趣,在京城果然方便,等着就有生意上门。
黑脸道士随后才向他施礼,“张道友,师傅跟我说过你,他昨日去了京城,一会儿就能回来,请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