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跟据反馈回的调查情况显示,与赵中时两人进行书信通信,或者说给两人投递信件及取走信件的人,与跟两人会面接洽的并不是同一位,且行踪更加飘忽不定。
这影响到划出区域的有效性,因为区域的勾画,是默认同一人或两人是一同行动的,最差也是两人相隔不远呼应行动,谁想对方居然谨慎到这个程度。
不过对于跟赵中时两人接头联络的人,因为有两人提供的比较有效的信息,加上追查到了对方的行踪,及时调整排查区域后,还是有望追查到对方。
但对于取件投递这人就比较麻烦了,通过对投取件地点进行排查后,也只从目击口中得到跟接头联络不是同一人的情况,排查工作根本无从展开。劤
处里某些人估计是看着二组最近的功劳红了眼,自我感觉良好,认为他上他也行,加上投取件这人行踪更隐秘,认为这会是条更大的鱼,便把排查接头人踢给沈松的二队,汇聚了另外两组人员,非要追查投取件的人。
到今日下午,沈松这边先有了收获,追查到了对方当时的落脚地点,可惜去晚了一步,就在十分钟前对方匆忙撤离。
“可惜了,就差了这十分钟,老沈这白白忙活了一趟,要是另外两组的人别那么好高骛远,也不至于啥都没捞着。”刘震山有点惋惜道。
徐顾煜也有些无奈,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别说晚十分钟,就是差了半分钟也没用。”
“其实也不能说没收获,对方这行事方式,不能简单归为谨慎,他们是压根不准备跟赵中时两人保持长期联系,才有了这一连串不合常理的行为。
另外,结合赵中时两人活动中的异常和探查情况,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有人想针对我们,所以我们最近得防着点。”
“嗯~”徐顾煜点了点头,开口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最近安保工作得再加强一些,出门在外也多留几个心里,尤其要让手人队员加强警惕,我看他们有些人最近有点忘乎所以了。”劤
“是……”两人应了一声,刘震山接问道:“科长,过失应该不是沈队长他们的原因吧!”
“目前还无法排除,不过可能性不大,因为对方逃遁时间与北平那边非常近,而消息传递是需要时间的,处里怀疑是其他地方走漏了消息,然后北平和南京这两波人在接近的时间得到了撤离命令。”
“那总不会是总部这边出了问题,走漏的消息吧?”刘震山语气中有些不太相信,又有些忧虑。
“可能性不大……”林默接过话,道:“总部已经就保密问题三令五申,而且此次案件又牵涉到保密问题,要说不注意涉密的可能性太低了。
此外,虽然目前还无法排除总部是否还潜藏有对手眼线,但至少此次动了的这两伙人背后的日谍势力应该已经没有了,否则有一个能打探到这层情报的眼线在总部,他们也不至于费劲巴啦搞出这事。”
“没错~”徐顾煜点点头,讲道:“因为牵扯到最近反反复复强调的保密工作问题,此次的行动老板亲自全程挂帅,虽说出了点抢功的破事,但在保密问题上没人敢在这时候捅娄子。
再者,知晓此事全情的人并不多,一些知情人员还因牵涉案情在接受审查,事后还对其余知情人员进行排查,并没有发现疑点,目前已经基本排除涉密的可能。”劤
“科长,这案子还牵涉到了杭城,你一直没讲,问题该不会是出在那边吧?该不会是那位桃色军官真有问题。”
“他有没有问题目前还没有一个确切答案,不过处里虽不太认为他有问题,但还是让杭城那边将其监控起来了,目前没有异样,也没有向外传递情报的机会。
不过杭城那边,确实是目前嫌疑最大的,之前被你怀疑的那名警校教师消失不见了,而且是在家中突然消失,等发现人不见了已是半日之后,你现在能分析出其中的问题了吧。”
林默闻言,先给一旁满头问号的刘震山粗略介绍了下情况,才继续开口。
“从所掌握的情况看,这人应该不是被策反、收买或胁迫的,而是一个正二八经的日本间谍,而且从赵中时等人被算计一事中把自己隐藏很深,估计图谋不小,我想算计几名学员应该不在他原先的谋划之中。
对方已潜伏进警校多年,而警校明显没有多少高价值情报,不值得对方费这番功夫,这说明警校只是对方的一个榻板,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而国府的谍报系统,不管是特工总部还是我们,都会从警务系统挑选吸纳人员,我猜对方很可能是想通过这个渠道进入我们内部。劤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潜藏这么久还没行动,但其在警校任教多年之下,他教出的学生可以说遍布警务系统,他一旦动起来,短时间内就可在警务系统乃至情报机关内编织出一个巨大情报网。
如果他教学期间对所任教的学生进行一定调查,选择性拉拢一些成绩优异或有背景的学生,亦或通过调查掌握到一些学员的把柄,那问题会更重。
之所以说些,我是想表明一下这个人重要程度非常高,他目前应该还未正式开展行动,不会跟北平那边的人一样跟内奸进行联络。
就算他已经开展了行动,也是整个网络的核心,不可能亲自进行跟内奸的联络,他们之间层层叠叠不知了多少,所以他不符合因我们策反内奸的原因而撤离。
另外以其的重要程度,不管是他自身还是背后势力,轻易都不会选择潜逃,因为这意味着要放弃多年的潜心经营,一切化为泡影,除非他们已经得到我们查到他身上的确切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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