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了,有带过来了吗?我想亲自看下。”
张洪生点了点头,从身后取出来个皮箱,往桌上一摆,打开全是档案袋。
张洪生取出来,按他说的档次放好,林默从最多那堆拿了一份,打开一看。
山本合介,二十七岁,原籍日本奈良乡下,家中父母健在,三兄弟两姐妹,各种亲戚一堆……
五年前到沪,加入了一处武士道馆成为浪人,整日游手好闲,混迹于酒馆舞厅,日常频繁往来人数就有大几百……
其在当夜,受馆长驱使,兑换馆中纸币,其眼红别人挣钱,不管不顾一阵狂赌,到清晨结束时,不仅钱财输光,还欠下大笔债务。
这货不仅想赖掉债务,还想回去跟馆长说钱被人抢了,只不过路上听闻馆长带大伙人找他,又害怕跑了。
至于为何有这些内容,是因为这货压根没自杀,而是逃到了浦淞躲避,身上没钱去偷东西,还对主人家女儿起了歹意,最后让街坊给打走。
宣国良几人去那边处理尸体,正好听说了此事,便在晚上把人抓来审问一番,顺道处理了。
林默一连看了几份,情况都差不多,家庭、朋友、同事等关系很复杂,这些身份,只要细查下就藏不下去,日常用来伪装身份,倒也还可以。
林默并没有因此,就放弃这些资料,而是一份份仔细看下去,并且给分成了几堆。
看完第三档的,林默拿起了第一档的两份。
庄司裕一,孤儿,生于日本长野,被当地一户人家收养,十三岁时随养父母去往南美,其上大学期间养父母逝世,毕业搭船回国,在上海换乘期间逝世。
保留了原姓?这点让林默有点奇怪,不过仔细一想也就大致猜到了,庄司这姓应来源官职,一般祖上为贵族、神社、寺院等管理庄园的,这人家中应同什么家族或地方有联系。
松平信全,为日本籍外国侨民出身,生于南洋地区,父辈同样都不在了,其也无意染上重病,花大价钱搭船回国,半路就病重身亡。
因为染病,是其出钱让船员悄悄将其捎上的,船在上海停靠,船员要处理尸体,正好让宣国良守株待兔的人碰上。
此人身材微胖,露在外的皮肤有些黑,身高眉宇鼻粱口唇间与某人有些神似,林默默默将资料放在了身边。
林默拿起剩余十份,默默看了起来,第一份名叫伊木定政,时年二十五岁,已到上海侨居三年,在虹口开了处小吃摊,能糊口,平日很老实,属于不怎么引人注意的。
其母在生其弟时难产去世,家中余其父、大姐、三妹、小弟与其五口人,其父于三年前去世,大姐三妹当时已嫁人。
兄弟俩在国内生活困苦,响应日本政府“号召”向中国移民,但中途失散,其弟不知所踪,其于纸币暴跌当晚跳楼。
将此人归于二档,张洪生应是出于其家庭和上海生活考虑,不过林默倒是认为,上海生活,并不那么重要,毕竟其生活在底层,往后与其交集之人,基本上有场大难,剩不下几个。
“这人你们留意下,查查其弟去向和两姐妹夫家情况。”
“好……”张洪生没有多问,点头应下,林默继续看下一份,每份都提出个接下来查的方向,直到第九份。
“源朝任?源……”林默看着名字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