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先别说这些了,我们复原下整件事情的经过吧!通过各自掌握的不同消息,把各份消息中的疑点都补全。”
“好……”林默和郑君山点了点头,三人将各自问出的情况放在一块,从整件事情的源头开始梳理。
林默率先开口道:“事情源头是日谍带来一笔银锭兑换,被钱庄盯上,跟踪了回去,到了日谍据点。
调查据点背景,怀疑内藏有宝藏,起贪心,日谍联系酒楼,钱庄发现日谍第二个据点。
日谍会面孙新辉,孙新辉的暴发户背景,巧合下坚定了钱庄对宝藏的怀疑,误认孙新辉为同伙进行监视。”
说到此处,刘震山接了下来,继续道:“孙新辉发现被跟踪,前为钱庄后为日谍,钱庄不知晓其随孙新辉一同被日谍监视,代表钱庄此时已经暴露。”
“对……”林默接过话茬,继续道:“日谍放出假消息,自己在替川地实权人物刘家做事等其身后站着大人物的假消息,希翼籍此吓退钱庄。”
林默说到这里,刘震山插嘴问道:“林默,这是假消息的把握你有多少?有没有可能是日本间谍藏进了刘家的产业中,这些确实是刘家产业?”
“有七八成把握……”林默把审讯时的想法说了下,继续道:“我并不能确定,不过我同学中就有刘家人,如果需要我可以去求证。”
“嗯……”刘震山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先不用,等我们调查过后再决定要不要求证。
反正现在可以确定对方大概率是日谍,就算是真消息,也是这些人在狐假虎威,影响不大,先当假消息分析吧!”
刘震山话音落下,郑君山总算有说的东西,赶忙道:“酒楼释放的假消息,并没有吓退钱庄,因为他们被逼没办法了。
同时在之后,钱庄还从枪贩手中购入了一批枪,还组织了人手到乡下练枪,意图不明。”
郑君山说完,林默接过话头,继续道:“日谍见假消息吓不住钱庄,选择物色人,假扮刘家人吓退钱庄。
于是发生了有人乘船离开,接来了那位所谓的刘家人刘毅斌,也就有了码头迎接的事,不过却比日谍预料的多了个观众,被程大林那伙警察注意到。
至于钱庄武器的事,我这边有线索,是特工总部的人逼得太紧,钱庄准备干笔大的跑路。
目标应该是酒楼日谍和孙新辉两处,结果是特工总部那人出事,但临死前卷走了钱庄大部分财物,钱庄不想走又想发一笔,就抓了孙新辉。”
林默说完,郑君山想了想,开口道:“老林,我从刀疤脸这俩人那了解到了一些酒楼那些人的情况。
日谍除了明面上经营着隆德酒楼,暗地里还经营着长江上的走私生意,大烟、枪械、药品等各种东西都有涉及。
这些人的关系很广,很多可以管到长江航道的实权人物,都是他们的座上宾,船在长江上基本畅通无阻。
我有个疑问,这伙人的势力按理说并不弱,他们为什么不通过这些人解决钱庄的麻烦,反而弄得这么麻烦?”
林默听了,笑道:“很简单啊!钱庄的人明知这些,不还是没有退去不是吗?”
“这……”郑君山一时语塞,他也反应了过来,既然钱庄的人并不怕这些人,那自然动用了也没多大作用,可这些人明明权势很大啊?
林默见郑君山还在纠结,继续解释道:“老郑,这里面有不少弯弯绕,我说一下吧!
第一点,钱庄做的生意,并不需要那些人赏脸色,何况当时钱庄背后的人是特工总部的,虽然身份不高,但从对方日谍的身份,肯定是不想对上的。
第二点,航运在国内算是主要运输方式,尤其在长江沿岸,与此有关的职位,基本都是肥缺,一些好岗位的人背后都有来头。
至于座上宾,你从字面理解就好了,并不用想太深,毕竟这些人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投靠上日谍的可能性有,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