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得脚不沾地的赫伯特,在偷听到两人的谈话内容后,差点儿被气得吐血。
对于两人的事情,赫伯特当然不会往外传,不说其他,就说现在的林默就是他的饭碗,他可舍不得砸这饭碗。
对于林默来说,这几年的交往下来,他早就已经摸清楚了赫伯特的性子,要不然也不会带着杨海城到他这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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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林默和杨海城便避开同学,悄悄溜到后院,开车离开了商行,至于是去做什么,那还用说吗?
而在楼上,看着悄悄溜走的林默二人,娄叔笑着点了点头,脸上还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情。
没过多大一会儿,娄叔便穿戴得整整齐齐,让手下开着车,驶出了商行,像是要去见什么重要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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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上海,今天也显得比平日还要格外热闹,人人显得都神采奕奕的,好像有什么非常值得高兴的事一样。
当然了,这个地方并不包括虹口区,此时里面的日本侨民,已经跑了不知道多少,破败的建筑上,清理的人,全都哭丧着副脸。
而在之前的酒馆废墟前,店主跪在了地上,眼中满是血丝,已经哭干了泪水,身上还缠着绑带,渗出了丝血迹。
昨天店主直接被打昏了过去,等醒来时已经趟在了医院,他是被害怕出了人命,惹来麻烦的租界巡捕房送回的。
他的运气好,被打的时候,那些人还没有找来武器,只是受了一些不重的伤,而有的人被送回来的时候,基本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店主从医院醒来后,便听到了别人议论火灾,顿时大半夜跑出了医院,已经在这里跪了半夜了。
店主突然起身,疯了似的开始狂奔,直接冲到了虹口区日本官员办公的地方,在门口大喊大叫,但谁也听不清他喊什么。
而现场和他一样的人,还有几个,不过更多的,则是坐在了大门之外,但他们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包着纱布,显然经历也差不了多少。
而在办公楼上,一个中年人通过窗户,看着大门外的人,脸色铁青,特别是当他看向昨日起火的方向时,脸色更加难看。
“噼……噼啪……啪……”一阵鞭炮声突然在法租界响声,之后便是一阵又一阵的鞭炮声在上海各处响起。
而每有一处鞭炮响,行人便会围上去,手中拿着报纸,一同和放鞭炮的人庆祝。
原来是昨天虹口区发生的事情,已经随着报纸传遍了整个上海,人们看着报纸上虹口区的惨状,心里无比舒畅。
而这些报纸,有的是对着虹口区发生的事,就是一阵冷嘲热讽、指桑骂槐。
有的报纸,则延续了昨天的风格,对于虹口区的事,就是一通各种阴谋论,甚至比昨天的那些文章还要青出于蓝而胜于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