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双禄听了笑道:“他不是一直闹着要打仗,把他原来的上司给烦的实在受不了了,便找人把它给调走了,他走时听说去部队,问都没问就跑去了,可哪知到了地方一看,发现就当地一保安团被改了个翻号而己,里面全是和混日子的,根本没法带,可他倒好,非要使劲练,最后那些闹了起来,实在没办法了,又把他调回来当了个闲职,这几天天天往这跑,你这几天没来才不知道,好像他去出任的时候在当地买到了个好东西,这几天天天吵着要让你见识见识。”
听到杜双禄这么说,龚启明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谢邦庆也算是两人的好朋友,打仗也是勇猛异常,可惜一根筋,就只知道猛冲,在学校时他就和龚启明斗上了,俩人一直明里暗里较劲,后来到了部队上了,俩人还是这样,不过俩人较劲归较劲,关系反而越来越紧密了,成亦敌亦友的关系。
最后一起跑到国府了,没了兵权,龚启明以为对方不会和自己较劲了,可惜没想到对方竞然也跑去搞古董了,还经常拿到青石茶社来跟龚启明较劲,可惜谢邦庆实在没这方面的天赋,有时还会被卖古董的人给耍了,可谢邦庆却没这意识,反而越挫越勇,乐此不疲,把龚启明搞烦不胜烦,想到这里,龚启明心里生起一股火气,提上带来的东西就拉开门门向外走去。
刚出门,就和谢邦庆撞了个正着,谢邦庆看到是龚启明,就大大咧咧的说道:“这不是龚文酸嘛,怎么有胆子出来应战了。”
听到龚文酸三个字,龚启明怒火中烧,把俩人什么交情,什么亦敌亦友全都抛到脸后,满脸怒气的对谢邦庆嘲讽道:“我不是听说谢蛮子跑去上阵杀敌了嘛,今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会被吓尿裤子跑了吧?”
听到龚启明的嘲讽和揭自己的伤疤,谢邦庆脸上没了笑容,被气得满脸通红,拳头被握得青筋直露,看着就要一拳揍到龚启明的脸上,跟着龚启明出来的杜双禄看到两人都快打起来了,连忙上前将俩人隔开,跟着谢邦庆过来的人也连忙上前帮着杜双禄劝住了俩人。
俩人被拉开后,气鼓鼓的看着对方,杜双禄也没了法子,只好拉着两人到一边大厅上坐了下来。谢邦庆好像想起了什么事,赶紧找起了东西,他旁边一人看见了,连忙把手中的盒子交给了谢邦庆。
谢邦庆拿到盒子后笑上露出了笑容,边打开盒子放在桌上,边挑衅的看了龚启明一眼说道:“看看,我这是不是好东西?以前每次拿古董过来都被你们嘲笑,我这次买玉,不会有假了吧?”
龚启明听了,看了一眼盒子里的玉石,是一只和田玉手镯,成色还行,看着像凝脂一般,不过手镯的一边却有一些瑕疵,白的不是那么纯粹。看到这,龚启明也把带来的东西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放到桌上,冲谢邦庆挑衅道:“你那是什么好东西,看看我的这个,满绿冰种的,没有一丝瑕疵,看看你的,你那杂色手镯算个屁啊?”
众人看到盒子里的翡翠手镯,引起了一阵惊叹,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谢邦庆脸色难看,说道:“你这算什么好东西,你看看我的白得像绝世美女的皮肤,叫什么肤若疑脂,哪是你那绿石头可比的。”
龚启明听了这话笑了起来,说道:“你的好,别人怎么都盯着我的看?”
谢邦庆听了,狠狠地瞪了几眼刚刚在恭维他的人,气急败坏道:“你那算什么,还不是你花钱买的,我这可是那些官兵感谢我训练他们送我的,可没花一分钱,这怎么能比?”
听到这话,龚启明瞬间来了精神,大声说道:“谁说这是我花钱买的。”听到这话,众人都看向了龚启明,要知道众人对龚启明可是很了解的,龚启明为人还是很清廉的,平时很少收别人送的礼物,更别说这么贵重的礼物了。
谢邦庆听了瞬间来了精神,自己平时收钱收礼,可没少被龚启明嘲讽,今天你也收了,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于是大声质问道:“你龚启明平时不是自许高尚,不和我这种贪财小人为伍吗?怎么今天也收了这么重的礼物,不会是以前别人送你的东西满足不了你的胃口吧。”
听到这话,龚启明反而不生气了,也不怪谢邦庆贪财,反正国府风气如此,而且谢邦庆也只是个闲职,也没几个人给他送钱,收了钱也只是补贴下家里的一家子,不像国府中的某些人大贪特贪,把整个官场搞得乌烟瘴气的。
不过还是鄙夷的看了谢邦庆一眼,嘴上毫不留情地说道:“我可不像某人,什么礼都往自家里搬,贪财如命,而且这可不是收礼来的,谁会给我这个闲人送这么大的礼,这可是我探宝得来的,你们看看,这些宝贝可都是我找到的。”
说完,从带来的东西里将带来的手饰和装着二十枚淳化元宝的小钱袋拿出来摆在桌上,拿出一枚淳化元宝在众人眼前晃了一圈,便立马收了起来,满脸笑意的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