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朱承恩他们这些人以后会有怎样的前途,就单说现在,其实他们在大宋的影响力就不小。因为他们可能从某种方面影响到他们家中长辈的决定。
而他们的长辈们的决定,又是和大宋未来的发展息息相关的。
他们和这些外国来的人太过交好,不见得是好事。
赵洞庭很愿意帮助这些国家,但有个前提,那就是在不损失大宋本身利益的情况下。当然,如琉球、勃泥、麻逸这些上等属国又另当别论,大宋对他们的帮助真是尽心尽力了。
“是不是也该约束约束这些‘留学生’?”
赵洞庭心里暗暗想着。
也不知道,喀什、森和舒克拉要是知道赵洞庭此时心里想法,会作何感想。
窗外,如潮的欢呼声忽然响起。
有花船已经接近岸边。
赵洞庭便不再说什么,向着窗外看去。
这个雅间的位置极好,距离河边仅仅隔着条街。灯火通明中,完全能够看到花船上的情形。
以赵洞庭的目力,当然就更是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连眼中那艘花船上,撒花的侍女脸上那几颗俏皮的小雀斑都能看得分明。
有花魁坐在船头,并未用纱巾遮面,怀抱琵琶轻抚。
这是一号花魁,也是这荆湖南路的花魁。
她的花船排在最前面。
赵洞庭不得不承认这花魁的确很好看,而且有种柔弱的气质。那秀眉轻蹙,仿若梨花带雨。
能够当选花魁的,就算不是荆湖南路最漂亮的,那肯定也是名列前茅的。
这花魁的姿色,甚至比当初排在百花榜十八位的韵景都不遑多让。
赵洞庭过目不忘,还记得花名册里关于她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