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署的地址是——春华街何府。
这是个富商之家。其家家主和何少尹是叔伯兄弟,且关系颇为亲近。
但何少尹拆这封信时,神情却是凝重的。这绝不像是拆自己堂兄的信该有的模样。
“哗!”
将信抖开,一目十行地扫过。何少尹脸上已是变色。
其后又耐着性子详看数遍,脸色更是难看至极,眯着眼睛道:“早知如此,便不应该收他们的好处!这下,却是有些难办了。”
“老爷,发生何事了?”
管家在旁边问道。
何少尹道:“中枢内阁有旨到,让监察、律法两局严查善济会之事。”
“这……”
管家也是色变,“老爷您这两日,可是和他们走得有些近啊……”
“也不知道这些混蛋是不是知道要出事,故意拉拢本官下水,想要本官保住他们!”
何少尹脸上满是阴霾,说着,忽的摆摆手,对管家道:“你先下去吧!”
管家没敢多说半句,向着屋外走去。他知道老爷这是要想对策了,老爷想事的时候,最是喜欢安静。
以前老爷也遇过不少挫折,都是在这书房里自己静静想出来的对策,最终也都得以化险为夷。
直到快接近黎明时分,何少尹才从书房里出来。
他没有回卧房去休息,而是吩咐在外边候着的管家备轿,趁着夜色还浓,又往殷寒九的府邸去了。
等他到殷寒九的府邸时,不再年轻的殷寒九自是已经睡了。
何少尹很是不客气的让下人将他叫醒。
殷寒九不敢有什么怒气,被叫起来后在客房接待何少尹,还笑吟吟的,“不知少尹大人有何要事急于见我,呵呵,来人传信让我去您府中见您便是了嘛!”
“让你见我?”
何少尹冷着脸道:“我现在来见你都是冒着风险,让你见我,那是自寻死路!你死到临头了,你知不知道?”
殷寒九赫然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