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昺冷哼道:“我这位哥哥,心思可是深沉得很呢!接他的旨意去长沙,本王怕就是再也别想回到横山寨了。”
陈宜中微微抬头,“那殿下是如何回复钦差的?”
赵昺道:“说我身子不适,暂且推诿了。”
陈宜中点头,“殿下如此缓兵之计堪称绝妙。既可以避免前往长沙,又可以让得那头无法确定您是否……”
他很聪明的没有选择最后两个大不韪的字给说出口。
赵昺却是冷笑,“可本王就是担心本王那哥哥不会这么容易就被糊弄住。”
“那殿下的意思……”
陈宜中稍微抬起头,“咱们加紧时间布局?”
赵昺踱步沉吟好半晌,“先如此吧,但不能让外界瞧出端倪。咱们现在毕竟还没有和那头厮杀的实力,若是我这位哥哥不急着动手,咱们尚且还可以再隐忍几年时间最好。”
他到底执掌邕州等地不过两年多的时间,在这地方根基还算不得太深,更是没法影响到邕州以外的地方。
如果不是邕州毗邻越李朝和大理,真要造反起来,便不出意外会是四面皆敌的情形。
“臣领命。”
陈宜中缓缓躬身,将圣旨向着赵昺递还过去。
赵昺接过圣旨,却是将其给直接扔到了地上,然后快步向着殿外走去。
陈宜中回头看他背影,微微摇头,眼中流露出几分讥诮之意。
玉玲珑说他志大才疏,还真是一语中的。
空有要造反的心思,却没有和其匹配的胆气、计谋、心胸,只敢在王府内深处做些假装皇的小把戏,当真不堪造就。
赵昺回到后头寝宫。
寝宫中仍是皇宫大殿布局,金碧辉煌。
他径直坐上龙椅,对着殿外喝道:“让那两个贱人进来。”
两个贱人。
原本只有那酷似颖儿的女子会被赵昺如此称呼。而现在,却又加上了个红袖姑娘。
进入广王府这世间顶尖儿繁华的笼子,却落得遍体鳞伤的金丝雀。
殿外有侍卫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