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恶气,在流求境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公子哥实在是咽不下去的。
不敢找大宋官衙的麻烦,找那往来客栈老板的麻烦,顺带着将那漂亮老板娘给掳回去,也算是能出些气不是?
至于大宋新颁布的让外来人员守大宋律法的法规,这些流求人显然并未太过放在眼中。
敢打武林盟主旗帜的人,有这样的底气。大概不觉得大宋朝廷会为区区往来客栈就真跟他们流求闹翻脸。
人群中有年岁约莫四十多岁,穿着青衫,却隐约可见里头金丝保甲的中年人神态倨傲,不怒自威,“在哪?”
白衣公子哥连忙道:“叔叔请跟我来。”
一行人便向着往来客栈而去。
这阵仗,比之雷州以前众家族还未消停时,那些膏粱子弟们鲜衣怒马的阵仗都还要唬人得多。
有工人知道这群人定然都是来找麻烦的,耐不住好奇,跟在后头也往往来客栈走去。
到这年关,航海贸易也冷清下来,以往生意很是不错的往来客栈里头也是清净。
老板娘柳素见得这群不之客,本是欣喜,随即看情形不对,也后知后觉地察觉出来者不善,对着里头喊:“夫君。”
腰下还裹着白布,似乎正在厨房里收拾的林冲走出来。
看到白衣公子一群人,眉头便是微皱:“你们怎的又来了?”
为青衫中年轻轻冷笑,“本座流求武林盟主蔡剑九,今日来为本座侄儿讨个公道。”
“素儿你先进去。”
林冲双手在腰吓白布上擦拭干净,而后看向蔡剑九,“讨什么公道?”
蔡剑九道:“当日我侄儿在你这店里被人迷晕,又被挂在杆上,颜面尽失。这事,总得有个说法。”
门外突然有人叫嚷,“是官爷们挂上去的,你们怎不敢去找官爷们的麻烦?”
蔡剑九和侄儿白衣公子哥等十余个爪牙都霍然回头看去,眼神如电。
但可惜,外头聚集着数十个在海港做工的工人,他们也瞧不出来,刚刚这话是谁说的。
这话可真是一针见血,将他们欺软怕硬的心态全给揭了出来。
林冲脸上忽的露出些微冷冷笑意来,“敢问蔡……盟主,需要个什么说法?”
这盟主两个字他刻意重咬,显得满是揶揄。
在流求地位然的蔡剑九登时震怒,微微眯眼道:“若想留个囫囵尸,你最好自裁。你妻子,本座要带走。”
“自裁?”
林冲摊开双手,“没有剑,如何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