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匡直接开口询问典黔如何解决。
“直指本质不饶弯子,就好比一把快刀斩断九连环。”典黔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李匡来了兴趣,他不再靠着椅背,略微直起腰杆问道:“那第二点呢?”
“其二,关系繁多,行法度、救乱世,不能因关系束缚而畏手畏脚,今日我为你开恩,明日你为我闭眼,法度如此施行,终有一天礼崩乐坏。”
典黔的第二句话简直说进了李匡的心里。
他觉得光凭这份见解,典黔就足以称得上是他的知音。
李匡的脊梁笔直,双目放光的看着典黔继续问道:“那第三呢?”
“其三,误国谋私,士族提倡德行治国,若是身居低位还好,若是身居高位,那么必然有人因为品德无法被限制而无法抑制,到了那时,带给天下的就是一场祸乱。”
李匡猛地站起身来,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拽住了典黔的双手。
“先生大才,可愿做我的军师?”
典黔傲然地点了点头,仿佛这地位微不足道一般。
“我自然是要做你的军师,若不然晋北县迟早崩溃。”
一提到晋北县。李匡就变得唉声叹气。
不过眼下对着典黔如此,还是有小半因素是李匡故意的。
他就是想让典黔说说对局势的见解。
典黔依旧看穿了李匡所想,眼下他已经投靠了李匡,自然是知无不言。
“胡人虽然切断了晋州郡县的干道,可他毕竟没有拿下晋州郡城,所以主要战略目标并不是我们。”
“晋北县百姓众多这是优势,但此地离大康内陆远离三胡草原近,民风又称不上那么彪悍,所以抵抗力度并不强。”
“若是胡人围城超过十日,恐怕城中百姓就会惊慌失措,小侯爷想要得到士族相助,恐怕就是为了安抚百姓吧?”
李匡一看典黔分析的全对,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他点头说道:“正是如此,我就是怕外敌还没到,城内就一片混乱了。”
“士族是不会出手的,他们不出手到时候还好投靠胡人,若是出手就只能跟着晋北县同生共死,他们不会选这条路。”
“那先生以为我该怎么办?”李匡眼神微眯,晋北士族的品性由不得他不信典黔的话。
“我听闻小侯爷与凉州马帮关系匪浅?”
“不错,我确实与凉州马帮关系匪浅。”
“凉州民风彪悍,且军队力量分为两方,一是凉州城主马曲手下的凉州骑兵,二就是凉州马帮,小侯爷何不请马帮前来解围?”
“我自然是会请马帮的,可眼下胡人并未侵犯我晋北县,贸然去凉州求救怕是让他们白跑一趟。”
“小侯爷想用晋北县拖住胡人?然后让凉州马帮前来解围?”
“不错!”
“太险了!小侯爷这计策虽然看上去不错,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小侯爷又怎么能确保凉州马帮到来之前守住晋北县?”
“我请了数十位军头出山,有他们在必然能保证晋北县无忧!”
“荒谬!那些军头都是好多年不上战场的人了,即便是不怕死却也不一定能不犯错,小侯爷不能剑走偏锋!”
“那先生教我该怎么做?”
“请一批马帮来这骚扰胡人部队,然后在城中组建运粮队,强行维持晋北县不会因为粮食问题而民心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