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老实交代，你这三天做什么去了？”
在轧钢厂的问询室里，孙科长让莫飞独自坐在对面，自己带着一个文员，坐在桌子后面，眼睛死死的盯着莫飞。
“我去找曹书记了。”
“哪个曹书记？”
“你猜北平有几个曹书记？”
“你放肆！好大的胆子！”
孙科长猛地一拍桌子，莫飞倒是没什么反应，倒是他身边的文员吓得一激灵，差点没把自己手里的笔弄掉。
“莫飞，你是疯了么？敢往曹书记身上扯？我看你是谁都敢攀咬了！与其在这胡诌，不如好好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实，我既然把你带来这，就一定是有证据的！”
孙科长从一开始，就特别的急躁，甚至没得到杨厂长的允许就先把莫飞带了回来。
实际在这点上，他和杨厂长的想法一样，莫飞如果犯了间谍罪，他这个直属上司肯定是也是要被查的。
所以，他要先一步审讯出来莫飞的问题，然后再交给警察，这样还能大幅度减轻自己受到的波及。
莫飞摇了摇头，这种已经认定了自己的想法的人，你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他只会相信他想听到的话。
“莫飞，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在这等着！”
说着孙科长起身离开了问询室，只剩下那个文员尴尬的坐在那，想要说话，觉得不太合适，但是出去吧，把莫飞这个‘嫌疑人’就这么放在这也不合适！
莫飞也没搭理他，索性直接闭目养神了，而且他已经让李峰去找曹然了，想必曹然现在已经去搬救兵了，既然往大了闹，咱们就彻底闹大。
清者自清这种事只是说说而已，如果这边真的要给他上手段，他肯定是要反抗的，到时候造成了死伤，哪怕他是占理的一方，也要受到惩罚。
不如索性把这个事儿推给更高的一方，反正早晚是一家子，女婿岳父的，还算什么人情不人情。
没多大一会儿，孙科长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人自己去旁边搬了一把凳子，坐在了孙科长的旁边。
“莫飞，这个人还用我介绍么？你认不认识？”
莫飞抬眼一看，来人正是四合院里面的二大爷，刘海中。
“我们院儿里的二大爷，我当然认识了。”
“认识就好。”
好像胜券在握一般，孙科长突然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刘海中同志，把你发现并举报的事儿和我们的莫副科长说说吧，帮他回忆一下他做的坏事。”
“好的。”刘海中谄媚的笑了一下，然后一脸严肃的看向莫飞。
“莫飞同志！前几日我的妻子和一大爷易忠海的妻子共同发现了你与其他四名身份未知的人员，从咱们院儿里拿走了一台像是电报机的设备，并且，我的妻子和不少街坊邻居都看到了你们上了两辆车，对此你作何解释？”
莫飞斜了他俩一眼，合着你们在这等着我呢。
“这事儿不归你们管，你们甭掺和了，不是你们能掺和的了的。”
“嘿，这倒是有意思了。”
孙科长点了根烟，坐在了椅子上。
“我倒是想听听，什么事儿是你这个副科长能掺和，但是我这个正科长掺和不了的。”
莫飞都懒得看他这一副倒霉样子，有时候人倒霉就倒霉在没有自知之明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