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宋春对她可没这么笑过。
接着就听见宋春说:“迎迎,你也坐在这儿啊。”
覃秋迎笑着点头,“你坐在哪儿?刚才怎么没看见你。”
“我坐在过去好几节车厢呢!”
覃秋迎赶紧起身,“那我跟你换,你坐我这儿吧。”
“不用,不用!我就过来,”宋春将布兜子敞开,给覃秋迎看,“送东西。”
宋玉笑嘻嘻地起身,弯腰伸手进布兜子将扑克牌捞出来,“哎呀,还是我七姐知我心。”
宋春笑得可开心了,“里面还有个窝窝头,拿着吃。”
宋玉拿着扑克牌坐回去,熟练地洗着牌,“不用了,早上吃的还没消化呢。”
宋春又问覃秋迎,“你要不要?”
覃秋迎连连摇头,“不用,谢谢。”
宋春直接忽略了坐在旁边的人,将布兜子合上,“那你们玩,我先走了。”
“宋春姐,您看您这来来回回的多麻烦,要不然就坐在我这儿吧,我跟您换。”
覃秋迎起身去拉她。
却被她躲开了,“没事,你好好坐着,好好坐着。”说话间,走远了,又朝她笑着挥挥手。
覃秋迎坐回原位,心里回味着宋春对她的笑,鸡皮疙瘩又起来了,她伸手赶紧抚了抚。
宋玉将洗好的扑克牌高高举起来,嚷嚷道:“有人要玩扑克牌吗!”
刚才还闹哄哄的火车厢,很不给面子的安静了。
坐在附近的几位知青,还往旁边挪了挪,差点没把靠过道坐的给挤下去。
宋玉也不觉得尴尬,笑着说:“我又不是老虎,不吃人,看你们一个个怕的!”
宋玉看还是没人响应,笑着坐回来,对覃秋迎说:“看来我们学校后继无人啊,低年级的学弟都是孬种!”
“我来!”
带头的就是覃秋迎班里的体育委员,赵大壮。
他一撸袖子,朝这边走。
跟着有好几个男同学起身。
原本坐在宋玉附近的人,像是得到解脱般赶紧起身让位。
覃秋迎当然不想蹚浑水,提着一包零食也起身了。
她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旁边坐的,正是刚才那个白幼瘦姑娘。
这姑娘自从坐下来后,就一直在偷偷打量她。
不是恶意的,而是好奇。
覃秋迎笑着问:“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不怕宋玉,跟宋玉是什么关系?”
这话一出,连带旁边的几个,跟覃秋迎同班的同学也好奇起来,一个个明显身子往这边靠了靠。
虽然他们是覃秋迎的同学,但覃秋迎性格不好相处,也就没问。
现在有机会了,可不得竖着耳朵吗?
白幼瘦姑娘看大家都好奇,点了点头。
覃秋大大方方地说:“我跟宋玉,还有赵文祥是几十年的邻居,都住在糕点厂大院。”
“我们家大人都熟得很,他要敢欺负我,我肯定告诉他爸妈。”
白幼瘦姑娘一听,跟着大家一起笑了起来,也对覃秋迎生出了几份好感。
她从包里拿出一袋子炒米,给大家分发,“这是我自己炒的,你们尝尝可脆了。”
有吃的,大家气氛瞬间热络起来。
覃秋迎也拿了一块炒米,咬了口,又脆又甜,不过甜味没有后世超市里卖的那么浓,但也很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