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国子监的事有了结尾。
礼部侍郎自然也明白皇上的意思,这个官宏的尚书之位也是到头了,让他查,意思就是让他努力把自己上司扳倒,自己自然也能顺利升迁。
所以对于这件事他自然也是非常努力认真的,他去国子监查访一遍,发现这个官宏那些人还真是把国子监整的一片狼藉,如今国子监的人已经少了一大半了,大部分都没来了,先生们也是人人自危,有些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想法子竟然想到他头上了。
这不是笑话吗,他能这时候出岔子?所以二话不说也给抓了。
他冷哼一声,对旁边的侍从气愤道,“本侍郎像是个收人贿赂,拿钱办事之人?”
侍从看到侍郎生气,连连摇头,“侍郎自然是刚正不阿的,可能是因为那个官尚书。”
“呸。”侍从说完感觉拍了下自己的嘴,笑得有些谄媚“是官宏。”
礼部侍郎无奈,他自然知道随从什么意思,然后烦躁的摆手,“行了,这时候就先不要拍马屁了,先想想怎么处理这些烂摊子吧!”
这学院的事本来也是归礼部管的,如今这里学子,先生,祭酒都得换,若是单单几个还好说,这大批量的一下子找人也实在难啊!
想了想他摇头,还是把证据给大理寺卿,让他跟自己一起头疼吧!
想完他把自己收集的证据带着走人了。
毕竟只是这些小事,他们可是不会想到遮掩的,而且那些受害者没一个沉默的,全部站起来,还有很多旁观者也站起来了,如今证据也是足了。
不过这种事单个说有些小,但是放在一起确实很严重了。
宋佳她们本来收到村里的回信就打算走了,只是她们想陪着褚云川要到那份属于他的道歉,所以又等了几日。
这天,阳光正好,这件事因为皇上重视没有怎么拖拉快速结案,之后就是道歉。
那一日,宋佳带着小伙伴远远的看着。
国子监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的人很多,形成两种割据。
官景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之前他还是像霸王一样的存在,不过养了个伤,所有人都闹了起来,昨天父亲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冰冷的看着他,看他像是个死人,只是父亲不知道为何最后忍住了,官景不敢吭声,那一脚很痛,他当时只觉得剧痛然后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一般的麻木。
就是现在,他身上依旧很痛,连走路都是痛的,可是父亲拽着他让他去道歉,一定要诚恳些,让所有人必须原谅他,哪怕是下跪或者什么。
必须让所有人原谅,不然他就不用回来了。
官景不愿意,但是他不敢忤逆父亲,他已经感觉到父亲在暴怒的边缘了,这时候他若是说出丝毫与父亲所愿相反的事情就真的会惹怒他的。
所以,官景颤巍巍的答应了,然后忍着痛回到了国子监。
此时这里站着很多人了,有褚云川,有文青,有郭子语…
很多很多,他在国子监毫无阻碍,自然想做什么就做,这么些年欺负过的人不在话下,当然,有些他觉得其实也不算,不过是说了一句而已。
只是都是道歉,这么多人,他也无所谓多一个少一个了。
他还看到了刘齐,他的脸都还在肿着,不过几天没见,如今再见他好像已经没有了嚣张的感觉,整个人低着头,看起来非常畏缩。
官景甚至看到了门口无数看热闹的人。
他咬紧唇,这时候道歉,他觉得比让自己死都难以接受。
可是他必须道歉,他手紧紧的捏住,指甲嵌向掌心的痛让他清醒了一点。
“对不起,我为我做的事情向你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