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年9月5日,周五,傍晚,唐人街。
火鸡在道上混了这么久,也曾见过些厉害的练家子,却从未见过像逍遥这么诡异的练家子,一时间有些呆愣,不知如何是好。
然下一刻他眼神一凌,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又似脑子突然间清明了几分一般,咻地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指着逍遥恶狠狠地说了句:“哼,小子,不要以为你有两下子就能唬住你鸡哥我,不想死的马上给老子跪下磕三个响头,再麻利地赔个几万块汤药费过来,喊哥几个爸爸,哥们要是高兴了,或许还能收你为小弟,你觉得如何?”
孟加拉曾被火鸡多次欺负,也多次听说过火鸡的野,知道人火鸡就是个无赖、败类,什么事都敢做,见火鸡拔出了枪,着实吓到了,怯怯地拉了拉逍遥的衣角,小声地对逍遥说道:“大哥,要不,要不,要不”
逍遥理解孟加拉的心情,回头笑着对孟加拉说:“拉仔,不用怕,有我在。”
“哈哈哈,兄弟们,你们听到了吗,这小子说有他在不用怕。”
“哈哈哈,鸡哥,这傻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他是不是觉得老大你这枪是玩具枪啊,要不给他开个窟窿?”
“嗯嗯,你的建议不错。小子,你听到了吗,不要说鸡哥我不讲道义,你若是现在跪下,按照我刚才提出来的条件满足我,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并允许你光荣地成为鸡哥我的小弟,如何?”
无趣,实在无趣,逍遥最是不喜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冷冷地说了句:“屁话说够了没有?”
对于眼前自称火鸡的家伙,逍遥是很不感冒的,通过僵祖血瞳,他早已发现这家伙身上有着十几道阴煞怨气,这种煞气唯有杀人者才会沾染。
“哟呵,还挺猖狂,挺有个性的么,不过哥不喜欢!”火鸡说完,转而对着香槟说道:“傻杯,你去把场子找回来,赶紧地,哥给你撑腰,拿出你作为男人的勇气来,大胆地拿起你手中的匕首,给他们点教训。”
“火鸡哥,我,我,我干不过他”
“费什么话,有哥在,有哥的家伙什在,你怕个锤子,他特么的要是敢动你,哥就帮你给他几个窟窿。”
香槟闻言,那叫一个左右为难,只觉喉咙干涩,脚步沉重,亚历山大!
见香槟连自己的话都不好使了,火鸡当即怒了,对着香槟的屁股就是一蹬,骂咧咧道:“傻杯,你特么的干嘛呢,老子叫你去揍他们,你特么聋了?”
香槟见火鸡发火,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冷颤,内心恐慌、矛盾、纠结、犹豫。
他平日里虽经常玩刀,但那只是用来吓唬人,用来耍酷,用来耀武扬威的,还从没针对人动过。
迫于火鸡的威逼,香槟艰难地举起手中的匕首,本想坚定下自己的意志,岂料当与逍遥那冰冷的目光对峙一番后,当即怂了。
恐怖,太特么恐怖了!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那种冷漠宛若出自幽森地狱,宛若邪祟恶灵,宛若
经过一番挣扎后,终是萎缩,对着火鸡小声嘀咕了一句:“老,老大,我,我不敢,我干不过他。”
“我去你泥巴的,老子给你刀子,让你是拿来看看的?”
火鸡那个气啊,当即对着香槟的屁股就来了个蹬腿。
香槟一个不慎,趔趔趄趄,险些被踹翻。
“还不快去!”
火鸡那接近狂暴的怒吼声,直教香槟感觉自己太难,左右都难,心中悲凉,暗自恸哭,哀叹一声:死就死吧!
香槟颤巍巍地提着刀子,极其缓慢的向逍遥靠近。
火鸡等人见状,这才满意地旁观着。
此时,火鸡的心里充满了嘚瑟,他相信眼前这个诡异的小子纵然有万般本事,也绝对躲不过刀子和枪仔,然他似乎忘了逍遥先前是怎么令他小弟抛飞的。
究竟是什么给了他谜一般的自信?
是他手中的枪吗?
或许是吧!
可下一秒,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事件发生了。
香槟走近后,非但没有和逍遥动手,反倒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嘴里不停嘀咕:“逍遥老大,这不管我事,我也是被逼的,我发誓我真没有害过人,也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刀子,更不敢对您动刀子,求求您,求您高抬贵手,把我当一个屁给了吧!”
香槟他真的是害怕极了,那种恍惚的神情,丝毫作不了假。
“我去,老大,傻杯叛变了!”
“看到了,傻杯你完了,老子明确的告诉你,你他妈的死定了,死定了,知道吗?”
“你,去好好拾掇拾掇这几个混蛋,教教他们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是,老大。”
马仔去得快,回的更快,火鸡等人还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儿,便见一个黑影直接倒飞了出去,连带火鸡也遭了殃,被重重撞翻在地。
不明所以的火鸡,那叫一个懵“星星”。
火鸡反应过来后,一脚踹开撞翻自己的马仔,拍了拍屁股,暗道了一声晦气。
撒完气之后,他似乎很不爽,转而用拿枪指着逍遥,状若癫狂地吼了句:“小子,你死定了,老子今天不恁死你,算老子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