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粥粥苦着小脸，双手接过手机，哼了声，抱着手机呲溜爬到床另一边的角落里，背对着叶凌风，盘腿坐下，低头看着手机，有些闷闷不乐。
手机那头，秦冽靠在椅背上，看着小嘴嘟得都能挂油瓶的小闺女，温声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听到这话，粥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悄悄往后看了眼，见叶凌风也在看她，飞快收回了目光。
她一把捏着被子盖在自己头上，包得严严实实的，掩耳盗铃道：“没人欺负我，是我欺负嘴欠爸爸啦。”
说着，她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小脸上也露出几分失落来，郁闷地捏了下脚丫子。
这一次不是装的。
她真的好想保护嘴欠爸爸啊。
秦冽也听出了她的意思，顿了顿，没继续说这件事，转而问道：“你说的那个可以让你之后再参加的赵叔叔是什么时候跟你说这件事的？”
闻言，粥粥眨了眨眼，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老老实实道：“就我和嘴欠爸爸定下赌约不久呀。”
有一次吃饭的时候遇到的，就顺口聊了几句。
“爸爸，你问这个做什么呀。”
秦冽没说话，手指轻扣着桌面。
他毕竟多活二十几年，不像粥粥那么单纯，真以为这是什么随意聊天说漏嘴的，只怕是那位姓赵的人早就猜到了今天的结果，也压根没打算靠这次能让粥粥加入，所以早就铺好了别的路子。
当然，外人都是次要的。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粥粥自己想做。
就算赵兴华不说，她也总能打听到这件事的。
想了想，他开口道：“把手机给叶凌风。”
咦？
粥粥眨了眨眼，不懂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听话，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还以为她被子一盖，叶凌风真就什么都听不到了，重复道：“嘴欠爸爸，爸爸要和你说话。”
叶凌风也没戳穿，上前接过，看着镜头那边的人，还有些不爽，“你怎么都不说她几句，熊孩子管不好，就是你太惯着了。”
一旁的粥粥嘟了嘟嘴，有些不大高兴。
谁说的，她可好管啦。
秦冽冷笑一声，在他面前可没有丝毫对粥粥的温柔，“让我做那个恶人，你坐收渔翁之利？”
当他傻吗？
叶凌风佯装没听懂这话，问道：“想跟我说什么。”
听到这话，粥粥也悄悄支着耳朵凑了过来，一脸好奇。
秦冽没急着开口，面上难得浮现出几分挣扎和犹豫来，思忖片刻，他直接问道：“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好说啊。”叶凌风扫了眼一旁的粥粥，哼了声，“等她晚上睡着了，把她扔到飞机上，等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就到家了，反正她一睡着就跟小猪崽一样，吵不醒。”
闻言，粥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没想到这么无情的话居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顿时哼哼两声，插着小胖腰，不服气道：“猪猪怎么啦？能吃老虎呢！”
厉害着呢！
少看不起猪猪了！
叶凌风差点儿笑出来了，也不闹了，轻咳一声，脸色顿时严肃起来，抬手把粥粥叫了过来，问道：“如果我真这么做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在她开口前，他又补充了一句，“至于你说的那个再偷偷来，我可以让齐骅他们不敢给你打电话。”
粥粥也只是有潜力而已，而他是已经培养出来，可以出任务的，如果他态度坚决，以退出做威胁，保证能在十五年之内，他们不敢打粥粥的主意。
只是，他也不想让粥粥伤心。
听到他的话，粥粥眨了眨眼，无辜道：“可是爸爸，你忘了吗？我有罗盘呀。”
她把小罗盘拿了出来，说；“我要是想再来，可以自己算的呀。”
叶凌风：“……”这一点他还真没考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