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扰,就那么靠近杨诚的身边,拔刀守护着。
……
“来来来,买定离手!”
“小,小,小……”
“大,大,大……”
杨诚来到了一艘船上开的赌档,里面的赌徒高声的呼喊着,极其的聒噪刺耳。
他一向不喜欢赌博,成败得失来得太过虚无,尤其无的时候更多时。
他此刻过来是为了寻人,一个不算人的人。
目光掠过场上所有的人,杨诚来到了一个战果颇丰的人面前,他的桌子上堆积着一大堆的银钱。
他身材颇为瘦削,四十来岁,脸上露出病态的红晕,显然是久输之后的暴赢。
“还赌吗?”
中年汉子头也不回,骂道:“老子想赌就赌,关你屁事!”
杨诚也不恼,淡淡地说道:“村长来了!”
中年汉子吓了一跳,一把抱住银钱,歪着脑袋四处张望。
确定眼前男子就是他想找的人后,杨诚笑着,正要凝聚被劈断的葬生,一刀砍死眼前之人。
是的!
他确定了荒村的异变就是因为这个男人的梦。
他因为赌博将家里值钱的被子、厚棉衣全部卖了,所以一贫如洗;
他去老人家偷过钱,被纸人和老人吓得半死,所以老人和纸人都变成了无比恐怖的东西;
他记恨老人,因为老人无后就将他说成是不孝之人,还将他家香火台上的“亲”字都抹去了;
他被村长惩罚过,所以村长在他的梦里变成了身高两尺、手持刑罚的妖怪。
他就是将整个村子拉进梦里的罪魁祸首!
发现被骗后,那中年汉子颇为生气的一把推在杨诚身上,没动。
再推,还是不动。
“嘿嘿,兄弟,你看我今日赢了点小钱,这二两碎银送你了,你去旁边观战可以吗?哈哈……”
中年汉子谄媚的笑着,就差点儿把欺软怕硬写在脸上。
杨诚目光惊异,手中凝聚成形的葬生消散无踪。
不对!眼前这个中年汉子欺软怕硬,怎么可能有魄力拉整个村子入梦,即便谁送他这个能力都不可能。
若是他真有这个能力,恐怕也只会天天赌博赢钱而已,一如现在的他。
杨诚皱眉,悄悄施展“通灵术”。
贪婪、兴奋、梦幻交织在一起,他确定肯定一定是鬼,那问题出在哪里呢?
看着杨诚脸上阴晴不定,中年汉子有些慌乱,连续后退了三步,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我给你说,这……这是是宋……宋家的船,你要是乱来我告宋家去。”
中年汉子说到后面,将桌子上的钱一把一把揣在怀里,目光四处乱瞟,显然想逃跑了。
“不对不对!这种人一定不是幕后黑手。那黑手将这人留在这里有什么缘故?”
杨诚苦思不得,干脆拆台子。既然黑手让这人一直赢,我若让他输个精光是否就能引出黑手呢?
管他有枣没枣,先打两杆子再说。
“我跟你赌一把大的,如何?”
一听说赌,中年汉子感觉喉咙痒痒,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多大?”
杨诚笑:“三百两。”
杨诚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三百两银子。整整齐齐的银锭,在周围烛火的照耀下散发着诱人的光。
看着中年汉子痴迷的目光,他更加肯定了一件事:造梦主人绝不会因为梦里的三百两银子露出这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