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闿和贾诩都不在洛阳,洛阳的大小政务都压在司马懿的肩头。
司马懿知道,从现在天下的形势而论,不出十五年,张闿必然是一统华夏的开国新君,这一回张闿将所有的军政事务都交给自己,既是出于对自己的信任,也是对自己的考验,为了不使有错,也不使有出入,所以司马懿夜夜都睡在府衙之中,随时有公务,他随时处置。
可是,这样一来,司马懿的妻子张春华也就不干了。
丈夫夜夜不在家里,且不说这是要她独守空房,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做什么?
会不会正在和哪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滚床单?
想到这里,张春华不能再忍,于是她将刚刚出生的司马师交给了丫鬟和奶妈,自己半夜里敲响了洛阳府衙的大门。
进了府衙,在仆役的引领下到了司马懿的卧房,卧房之中就一张床铺和一张书桌。书桌上点着灯,灯下放着一卷竹简,竹简旁笔墨齐备。
虽见丈夫果然是在办公,但是她仍旧不信丈夫这般的老实,没有趁着这个机会偷腥,于是在书房中原地打了个转,又将鼻子靠近司马懿嗅了嗅。
张春华今年十九岁,瓜子脸上略有几粒雀斑,清秀的眉目间带着怒气。
她这一回是来抓奸的,袖子挽得老高,雪白的膀子露出来,煞是鲜灵。
“夫人,你在闻什么?”司马懿怯怯的问道。
“我在闻你身上有没有别的女人味道。”
“我这里怎么会有别的女人呢?”司马懿一面回答张春华的问话,一面摆手,将引路的仆役支走。
张春华猛然间瞥见司马懿在和仆役摆手,一把揪住司马懿的领口,问道:“你在做什么小动作?”
“没有……”司马懿尴尬的笑道:“夫人这半夜里来关心我,怕传出去了不好听,就让他们下去。”
张春华一回头,果然看见仆役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道:“还不下去!”
那仆役赶紧的告退。
张春华将房门关上,然后语气平和了下来,小鸟依人的微笑道:“夫君,奴家是怕你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心里着实的担忧,也就顾不得那许多,所以连夜就来了,还请夫君见谅。”
“没……没什么,”司马懿笑道:“春华,你先坐一坐,我还有点公事没有处理完毕。”
“那好,夫君处理公事,奴家去给夫君做宵夜的。”
“也行,也行,随你。”
张春华一听这话,道:“夫君是不是嫌弃奴家了?觉得奴家太不晓事了……”
“不不不,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我司马懿能娶到娘子为妻,那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好,那就请夫君稍待,奴家这就去给夫君准备宵夜的。”
公事处理完毕之后,张春华的宵夜也上了桌。
吃过宵夜,司马懿见时候不早了,对张春华道:“娘子,要不我调一队亲兵送你回家吧?”
“奴家不能在这里睡一夜吗?”
“这是府衙,只怕……”
“只怕什么?我们是明媒正娶的夫妻,你在这里是处理公事晚了,又不是我们喜欢在这里睡,怕什么?”张春华打了个哈欠,伸了懒腰,道:“奴家的大都督,你不困,奴家可是困了……”说着,张春华开始整理床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