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上南北两岸的匈奴人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纷纷用匈奴话喊道:“我……我降,我们匈奴降了……”
然而,就是这样,仍旧有来不及躲避的数千匈奴人和上万的匈奴战马被洪水吞噬。
“放下兵器不杀!”是张闿下达的军令。
对于张闿的这个军令,很多人是不理解的。
匈奴人是什么人?
匈奴人是狼。
而且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今天让他们放下了兵器就不杀他们,一旦他们有了活命的机会,一旦让他们苟延残喘了过来,他们会杀死他们遇到的每一个汉人。
匈奴人是什么,不用他们说,张闿也知道。
但是,首先张闿是个具备了现代文明的文明人,对于滥杀,屠杀这种违背人类底线的行为,他都是打心底里抵触的。
其次,在张闿看来,匈奴骑兵是一把锋利的尖刀。
不能说因为这把尖刀曾经刺向过自己,今天自己缴获了这把尖刀就一定要将他折断。
这样的人一般说来,那是既蠢也坏。
自己拿着这柄尖刀再去刺向敌人不好吗?
虽然这个争论直到大战开始的前夕,也没有个结果。
但是,张闿一声令下,所有的将军,所有的士兵,不执行也得执行。
不执行就是违抗军令!
违抗军令的结果是要被军法从事的。
河水平缓之后,所有的匈奴骑兵都被押解到了一处。
张闿下令寻找呼厨泉单于。
他希望这个匈奴的单于没有被洪水裹走。
最终,在一堆从北岸押过来的俘虏中找到了呼厨泉。
颜良领着张闿和郭淮见到了呼厨泉。
此时的呼厨泉虽然满身的泥土和血污,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但是双眼之中依旧透着一个王者桀骜不驯之色。
“你就是匈奴单于呼厨泉?”张闿问呼厨泉,一个通译给张闿当翻译。
呼厨泉瞪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盯着张闿良久。
郭淮喝道:“他妈的,没听见我家主公的问话吗?”
那通译也是死脑筋,就是连郭淮骂人的话,也是原原本本的翻译了。
呼厨泉倏地站起身来,看着张闿问道:“你就是张闿?”
“正是。”
当然,他们两人的对话,全部是由通译翻译。
“我希望你能让我有尊严的回到昆仑神的怀抱。”
“你的意思是要我让你有尊严的去死吗?”
“正是。”
“那不行。”
“那你想把我怎么样?是想羞辱我,还是要将我折磨而死?”
“大单于,你误会了,我没说要你去死。”张闿笑道:“呼厨泉大单于,你不仅不能死,我还希望你能继续做大单于,不是仅仅做南匈奴的大单于,而是要做整个大匈奴的大单于。”
“你说什么?”呼厨泉彻底的被张闿的一番话给说蒙圈了:“做整个大匈奴的大单于?”
张闿斩钉截铁的回答:“对,就是做整个大匈奴的大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