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道:“张将军所言有理。郭图这人有时候鬼精鬼精的,确实要防着点。”
这时,一名黄巾兵士从县衙外进来,凑到张闿的耳边说话。
张闿回道:“你先下去吧,告诉兄弟们,好生照料,不得怠慢了,先让他们母子见一见,我马上就到。张将军、高将军、廖将军,你们再商议一下细节,然后早些休息,我们明天中午时候全军出发。”
廖化、张郃和高览起身拱手道:“喏!”
此时夜已深沉,上弦月已经落去,县衙门前的尸首残肢也清理干净。
张闿踏着地上的血迹,准备去见一见被“请”来的太史慈的母亲。
他们母子两个被安排在一间房中见面,张闿到了之后,只是在房外静静地听着。
太史慈一见到自己的母亲,就哭泣起来,埋怨自己没有本事,被黄巾贼寇拿了,可是没有想到会连累自己的母亲。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是人就会有软肋。
这时,只见房门从里面打开,一个中年妇女从房中出来,看着满院的黄巾贼,脸色郑重地叫道:“老身要见你们的大头领!”
张闿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道:“老夫人,在下就是您要见的大头领。”
太史慈的母亲上下打量了一番张闿,冷冷地道:“没想到黄巾贼寇的大头领竟然是个如此年幼的后生?后生,听老身一句话,做贼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老老实实的归顺了朝廷,做个良民才是正道。”
“做良民?”张闿哈哈一笑:“老夫人,实不相瞒,我不仅做不了良民,今天将您老请来就是希望您老能帮着我劝降令郎,让他跟着我张闿一起当黄巾贼寇……”
“休想!”不等张闿的话说完,老夫人断喝一声。
“是吗?”张闿想了想,问道:“真的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我等良善百姓,与你们贼寇势不两立!”老夫人语气决绝。
张闿微微一笑,喊道:“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
“将我给太史将军准备的礼物拿上来。”
“喏!”
不一会儿,那黄巾兵士拿着一面卷起的黄色旗帜到了张闿的面前。
张闿看也不看,道:“将旗帜给子义将军。”
太史慈一脸茫然地接过旗帜,打开一看,黄旗之上赫然地绣着四个鲜红的大字“东莱太史”。
“你要做什么?”太史慈立刻意识到了张闿的险恶用心:“你休得陷害我!”
老夫人骂道:“恶贼,你如此下作,老身……老身做鬼也饶你不过!”
张闿道:“老夫人,不用动怒。怪就只能怪令郎的武艺太高强了,我黄巾军中如果一对一恐怕没人是他的对手,这样人物,既然被我捉住了,不能为我所用,我就一定要毁了他,不仅不能让他留在这世间和我黄巾军为敌,还要让他遗臭万年。现在,我将这面大旗拿出来了,说到底还是想招降令郎。明天,我让我的兄弟们打着令郎的旗号出去攻城掠地,也是为了招降令郎,如果老夫人非要令郎给刘汉王朝陪葬,非要太史家断子绝孙,那我会成全老夫人的。来人!”
“在,将军有何吩咐!”一名黄巾兵士回答。
“将这面旗帜交给廖将军,明天攻城掠地的时候,将这面旗帜也打出来。”
“喏!”那黄巾兵从太史慈的手里接过大旗,高高举起,出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