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踏入周老太爷的院子,就听见周老太太的声音。
调笑中带着讥讽道:“哟,穿的这么新,还等着人家接你呢?可别逗了,你板着那张死人脸,还想凑热闹,闹什么妖啊?”
周老太爷现在最不愿意见的就是周老太太。
年轻人他拿捏她,她根本不敢在他面前放肆,他也就浪的飞起。
现在年纪大了,他是想浪也浪不起来了。
大儿子二儿子也不再听他的话,任由他摆布。
周老太太的底气足了,逐渐就对他放肆起来。
众所周知,一时放肆一时爽,一直放肆一直爽。
从周老太太开始放飞自我,她就没再找到有什么比给周老太爷添堵更快乐的事情。
今儿她不能去小曾外孙女的满月宴,她自然只能在别的地方找补快乐了。
周老太爷气的满脸阴沉,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她,道:“你给我出去!你这个泼妇!”
周老太太看着他,不屑道:“我泼妇?我蔡家书香传家,你周家才是满身铜臭!你纳的那些个姨娘小妾,哪个不是一身风尘,比我泼辣?你不就是喜欢这一款吗?哼,现在嫌弃我泼妇?都是跟你那些心肝宝贝学的!”
周老太爷气的脸一阵红一阵青,哆哆嗦嗦骂道:“你都多大年纪了,还提这个,你个老不羞,老不羞!”
周老太太惊呆了。
卧槽,他跟我提羞耻?
“不是你当年风流无耻的时候了,可真稀罕,你竟然跟我说羞耻?这不是人贩子跟人普及拐卖可耻嘛?虚伪做作,更不要脸!”
周老太爷气的胸口起伏,周家三舅只敢在一边给他爹顺气,却一句话不敢放。
他这位嫡母虽然没什么手段,如今也不过是打打嘴炮气他爹,但他二哥吓人啊,他不敢惹!
周老太爷生气一会儿,很快就想开了。
他不能这么生气,气大伤身,伤身命短。
走到这个恶婆娘前面,岂不是要看她在自己棺材板上跳舞?
那不行,那不行!
靠着这样的念头开解自己,周老太爷才逐渐不气。
随后又道:“你怎么没去?哼,不会是他们都把你忘了吧!”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周老太爷就是想刺一刺她。
毕竟,孩子都是他俩生的,凭什么她就儿孙绕膝,他却不招人待见?
不公平!
周老太太不屑一笑,道:“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啊,我是因为二宝他们心疼我,看我年纪大了,前段时间又生病,不舍得让我折腾!
虽然我也很遗憾,但是我的大孙孙们都答应我,要给我把四宝和小宝的模样画下来,给我看呢!
我给四宝和小宝准备了特别好的礼物,相信两个小宝贝,肯定不会生我这个曾外祖母的气。”
周老太爷一听,也坐不住了。
那男人该死的胜负欲熊熊燃烧,道:“你手里能有什么好东西?我那箱子里,还有整尊的羊脂玉观音,南海打捞的鸽子蛋大的金色东珠呢,给小女娃戴,最好看了!”
周老太太的脸色变了变,道:“谁稀罕?我大儿子二儿子给两个小宝贝准备了一车的礼物,还稀罕你那两件?”
周老太爷鼻孔冷哼一声,道:“一车算什么?好像谁没有似的!老三,去把我床下那两个箱子搬出来!我就不信我的宝贝能比那两个小子少!”
周家三舅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