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的,张茵抬头,眼睛猩红,语气狠辣:“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姜栀嘴角一抽,到底是谁招惹谁啊?
张茵猛地从身后取出一瓶用玻璃瓶装的液体,朝着姜栀的脸就扔了过去,在这一刻,她还是小心的避开了施莲舟。
姜栀脸一沉,在施莲舟拉着她后退时,长腿一抬,反射性的把玻璃瓶又踢向张茵。
她得庆幸自己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砰——”
玻璃瓶炸开,里面的液体四处喷溅,落得张茵一头一脸都是,下一刻,刺耳的尖叫声响起,也彻底打破了黎家老宅的平静。
姜栀看着张茵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模样却笑不出来,原本一个漂亮女人,头上已经冒出了浓烟,脸上的皮肤甚至一边的眼睛都被液体腐蚀融掉了。
强硫酸。
姜栀险些要被气笑了,她这么一个无辜的人,居然差点就被毁了容。
张茵倒是够狠的,得不到就毁掉,原本以为她要结婚是性子已经改了,没想到狗改不了吃屎,在结婚当天也要闹这么一出。
这下好了,害人不成反受其害。
施莲舟也是一脸怒意,拉着姜栀的手隐隐有些抖。
这时候,宾客们都涌了过来,包括温华英,胡美华,甚至刚刚已经走了的黎登云。
“救救我啊——好疼啊!”张茵疼的在地上打滚,她抱着脑袋,那恐怖而狰狞的模样让四周响起了阵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寻常人可接触不到浓硫酸,谁能想到小小一瓶液体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黎登云有些惊慌的朝张茵跑过去,跪在地上无从下手,他一把抱起张茵,慌张的冲着黎明喊道:“快!开车,送医院!送医院啊!”
黎明也一脸严肃,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刚刚的口角之争?
张医生也匆匆赶来了,看着被黎登云抱在怀里,虚弱的几乎要没了呼吸的张茵,当即吓得踉跄了一下,当场老泪纵横。
他就这么一个独女啊!
张医生转头,狠狠看向施莲舟和姜栀:“我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都逃不开关系!”
温华英一听,当即丹凤眼一厉,不满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事儿还能怪到我儿子儿媳头上去?”
黎登云在一旁急的满头大汗,根本顾不上插话。
“在场的只有他们几个,不是他们还能是谁?是谁?!”张医生声音都有些癫狂了。
姜栀还未开口,施莲舟已经声音含着戾气道:“逃不开关系?怎么?你想怎么样?你女儿差点伤到我爱人,这事没完。”
他狭眸如刀锋一般,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气。
施莲舟紧紧拉着姜栀的手腕,唯恐一撒手就出什么事,刚刚电光火石之间,姜栀已经算是和死神擦肩而过了,他怎么可能不怒?
姜栀回握他的手,抬眸看看怔愣住的张医生。
他似乎不相信率先伤人的会是自己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宝贝女儿。
“张医生不好奇她的浓硫酸哪里弄来的吗?不如去瞧瞧你的药箱?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不起诉她故意伤人罪已经是客气了。”
姜栀声音透着讥讽,也叫众人摸懂了大概。
新娘子因爱生恨,拿硫酸泼人,却不小心伤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