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才四岁,但对于绑匪而言已经算得上重物了,说明是单人作案,且力量不算大。
另外,地上还散落着烟灰,烟灰散落频率很高,意味着作案人情绪紧张,不断地抽着烟蒂,在厕所墙角处,还遗落着半截烟蒂。
姜栀捡起烟蒂看了看,红塔山。
红塔山定价7元一包,对于薪资三四十元的普通职工来说略显昂贵,所以,绑匪并不是什么为了钱放手一搏的亡命之徒。
这样一来事情就有意思了。
虎子穿着并不是富裕人家的小少爷,今天来参加拔河比赛的孩子那么多,为什么会盯上虎子?因为他长得漂亮?这一点倒是有可能,但对方又留下银行账号,意图绑架勒索。
这说明,对方知道绑架了虎子,能要到钱!
这样一来,可以肯定的是,即便不是熟人作案,也是认识的人。
绑匪今天动手,摆明了是知道今天的拔河比赛,也就意味着是和靳风沙有牵连的人,可靳风沙虽然是个技术员工,一个月能拿七八十的工资,也够不上有钱人的范畴。
绑匪图什么?
姜栀把脑海中的线索梳理清楚,蓦的,一个人从脑海中跳出来。
王鹏飞。
案子了结时,邓鑫特意提醒过她,王鹏飞在律所见过她的案子,也清楚她向人民文学出版社索赔了一笔钱。
姜栀闭了闭眼,眼芒锋利,一抹狠色掠过。
王鹏飞,他是真敢。
这一回,她要不剐下他一层肉皮,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姜栀大步从男厕出来,面向一众公安,说道:“我已经初步断定了绑匪,麻烦你们换上便装,埋伏在沁县炼钢厂附近。”
“炼钢厂?”靳风沙愣了愣。
倏的,他想起了什么,惊呼道:“是王鹏飞?!”
他人闷,不爱和人交际,也不和人结仇,真要说起来,恐怕也就和王鹏飞不对付,但最近几天王鹏飞见到他却总是笑脸相迎……
只是今天王鹏飞特意把他留在炼钢厂,没让他以家长的身份来参加拔河比赛,做工的时候话里话外都是和他打听姜栀的事,他因为反感没怎么接话,直到公安派人到厂里通知他。
这么一想,王鹏飞真的十分可疑,但是他没有作案时间啊!
靳风沙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姜栀美眸微眯,冷笑道:“事情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王鹏飞绊住你,防止你寸步不离的跟着虎子,而他在暗处的同伙顺势把人绑走,这样也没人会怀疑他,把自己摘的干净。”
靳风沙有些迷茫:“同伙?”
姜栀没再搭理他,只觉得靳风沙笨得无可救药。
她和一众公安说了自己推敲的线索和想法,迎来了他们惊讶钦佩的目光。
为首的公安是小队长,名叫于伟,他郑重道:“姜同志,你学过侦查?”
“会一点技巧,希望你们能配合我。”
“另外,对于王鹏飞暗处的两个同伙,我也有两个猜测,一个,是和我有过节的蔡然,她是王鹏飞的未婚妻,对我怀恨在心。”
“其二,是王鹏飞逃逸在外的儿子,王宗坊,我听说他因为当街打人致重伤,逃窜了,是一个有前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