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拧了拧眉。
“我妈和我爸说了这件事,但毕竟王鹏飞和王鹏磊两兄弟并没有实质做出什么事,又都是钢厂高层职工,也只能口头告诫一番。”
“我妈本想调查一下王鹏飞的儿子王宗坊,却发现这人前段时间当街打人致重伤后不知所踪,公安也在找他,找不到人,就是个危险因子,你这段时间还是避一避吧。”
提起这些,安天赐脸色极为难看。
姜栀心也是一沉。
如此听来,这个王宗坊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性小流氓。
“当然,你也不必太害怕了,据说王宗坊对蔡然这个‘后妈’并没有什么好感,也是因为她才和父亲王鹏飞关系恶劣,大概率不会为了蔡然冒头寻衅滋事的。”
安天赐看看她,不禁安抚了一句。
姜栀点了点头,脸色却依旧不好看。
她原本还想明天回大名镇一趟,但眼下出了这档子事,到底心头不安,明天还是要去炼钢厂一趟,仔细叮嘱靳风沙照顾好虎子,千万不能离开炼钢厂。
姜栀抿了抿唇,说道:“天赐,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安天赐摇了摇头,看着她敛紧的眉眼,想说些什么,但到底不合适,心头泛着苦涩和烦躁,便道:“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家里还有些事。”
姜栀颔首,送他出了病房。
但事情就是这么巧,他们刚出门,隔壁病房门就打开了。
施莲舟菲薄的唇紧紧抿着,内敛冷漠的黑眸扫了两人一眼,套上黑色的皮手套,长腿一迈,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他身后,谢林手里正提着一个皮箱。
谢林诧异的看了姜栀一眼,又看看自家五爷凌厉的背影,缩了缩脖子,什么话都没说。
姜栀却是喊住了他:“谢助理,施先生出院了?那晚饭?”
谢林眼皮跳了跳,忙道:“饭你还做着,会有人过来拿。”
说罢,他就不再搭话,匆匆追上施莲舟。
姜栀却不悦的抿了抿唇。
她早就说过,在医院的期间才当这个厨娘,这会儿人都走了,她为啥还要做?
但想到还没到手的出版社营业执照,又深感头痛,揉了揉额角,只能暗暗吃了这个哑巴亏,安慰自己,做生意就是这样,有得有失有利有弊,不可能万事顺她的意。
不过,施莲舟出院却是好事,最起码两人不用天天见了。
安天赐察觉到姜栀复杂的情绪,目光微闪,似不经意道:“上次在大名镇看电影的时候,那位同志好像也在,你们不是认识吗?怎么不说话?”
这种相识,却不搭话的情形,反而叫人觉得古怪。
姜栀淡淡道:“哦,不熟。”
安天赐怎么会看不出姜栀的冷淡,他也没多问,告别后就离开了医院。
姜栀看了看时间,拿着饭盒去了食堂。
她今天心情不佳,就随意摊了几个蔬菜饼,熬了一锅粥,再加上一碗凉拌的爽口小菜,一顿简单美味的晚饭就成了。
把晚饭送回病房,施莲舟的那一份用网兜给挂在了门把手上。
姜栀回去时,张樱子还坐在床上穿针引线的忙碌,举手投足都十分流畅,也渐渐有了一件衣裳的雏形。
她招呼张樱子过来吃饭,她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放下手里的活。
小曜小戈两兄弟今晚格外的沉默,两人的小脸上挂着统一的惆怅神色,瞧着有些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