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你个锤锤,她刚刚从任务世界里醒过来还没有一天时间呢,这家伙在任务世界里还没有她死得早,那应该回的也比她晚才对吧?
“呵呵,见到江黎将军很荣幸,久仰大名。”岁禾讪笑。
“不知道岁博士有没有时间,关于你的专利,竹节虫毒液的解药,我想和你谈一下,我可以给你向联邦申请提前进入人体实验阶段。”
岁禾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这样……会违规吗?”
如果不用排队直接进入流程,那肯定更好,不说她可以开始有专利收益,能解决竹节虫的毒也是她一直以来很想达成的目标,她的养父母就是因为竹节虫毒死的。
可是如果因为这样就让行使自己的特权帮她,她并不愿意这样,对双方都不好,毕竟他身份敏感,她也不想欠他的。
“不影响,我有这个权利,而且我也并不是因为私心,你的研发对战争很有用,值得一个例外。”
这话让岁禾脸有点热,什么私心不私心的,谁说你私心。
看吧,这话让蒋莱都盯着他们两人视线来回转了。
“去吧,去吧,帮我好好招待一下将军,回来给你报销。”蒋莱推了一把岁禾。
岁禾:“……”
于是,岁禾就带江黎来到了天水星唯一能拿的出手的私人料理餐厅,虽然战乱,但这里老板背景强大,也没有关门歇业。
岁禾看着菜单,虽然很多罕见的食材,比吃营养液好多了,但这些东西都比不上第一军校的食堂。
星际因为植株大规模患基因病的问题,而导致天然的食材匮乏,哪怕科技技术已经完全能做出模拟食物口感味道的营养物质了,但依旧改变不了人类对天然食材的渴望,就好像只能吃城里饲料鸡的城里人永远垂涎于村里的走地鸡一般。
星际何其大,吃不起天然食材的只有穷人而已,无为星系这样的地方,集齐了人类所有的资源和科技,虽然无法复刻故地球的很多农作物和畜牧,但是有全星际各地的现有的或培育出来的食材,比故地球的物种只多不少。
“额,你在这等等。”岁禾说了这么一句,就去到了餐厅后厨,将自己在任务期间收集的一些食材给了老板,吩咐他烹饪好,置办一桌漂亮点的饭菜。
虽然这些在故地球都是很普通的食材,但是在星际已经绝迹了,应该能拿得出手吧?
魏老板有些惊疑地看看手中两根茄子,两根玉米,还有一把他不认识的像菜苗一样的东西。
“小禾……你这…这拿出来的是什么啊?仿生食材?”
岁禾经常来这家餐厅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跟老板已经很熟了,她轻推了一把魏老板,“快去吧,我宴请的是贵客,人家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安排好一切,回到包厢就见江黎正从空间纽中取出了一个水壶状的瓶子,在给他们的茶杯倒一种淡淡绿色的液体。
岁禾一闻这个味道,就知道是与木系异能有关的饮品,这个精纯程度,光是闻到都让她的异能蠢蠢欲动,想来是好东西。
“来尝尝,这是无希星出产的更物树提取的灵液,对木系晶核有滋养作用,很适合你。”江黎说着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岁禾:“……”是在炫富吧?是吧?
但岁禾也不怯场,人各有命,她确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但她已经给出了她认为最宝贵的东西,这么想着她就美滋滋得喝了起来。
港真,岁禾觉得但凡是个木系异能者,都无法抵抗这更物液带来的诱惑,仅仅是一口,她就好像躺进了装满木系晶核的浴缸里一般,浑身每个毛口都张开了,忙碌了一天的疲惫消失得一干二净,就连自己被抽空的异能,一杯下肚,就全给补回来了。
“这东西星网上有卖吗?”岁禾连忙问。
问是问了,但答案她也能猜到,这种好东西要是星网能卖,她早就知道了,没有哪个木系异能者能抵抗得住这个诱惑。想来这样的好东西也在人上人之间流通,她还够不着门槛。
“没有,但我这里有的卖。”江黎似有似无地笑,又给她满上了一杯。
如果江黎这话是魏老板所说的,岁禾会毫不犹豫麻烦他,大不了她多给些星币,可是换成江黎说,她又矫情到根本不想欠他人情。
这种别扭真是自己都也没有办法控制。
“十万星币一杯。”
岁禾:“”哪里来的土匪?!十万星币那是她一个月的工资!一杯?!
见岁禾都瞪圆了眼睛,两只眼睛一只写着诈,另一只写着骗字,江黎垂眸喝茶,用杯子挡住了自己上扬的嘴角。
“算了吧,不用了,谢谢。”岁禾拒绝被宰。
江黎也没有强买强卖,而是转移了话题问道:“岁博士有没有想过去无为星工作?以你的履历也不难,对你未来的发展也更有好处。”
岁禾闻言心里一咯噔,这家伙不会是真的有记忆了吧?
想了想岁禾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打算去,第七军舰养大了我,供我读书,我要留下来为它效力三十年,这是我自愿给出的承诺。”
“那三十年以后呢?”江黎追问。
岁禾沉默了,以后的事情她很少考虑,她从来只想过好当下,做好手边的事。
她抬头盯着江黎的眼睛看,却并没有看见她所熟悉的眼神。
忽然觉得打哑谜没有意思,拖拖拉拉这会让自己内耗,事情也陷入泥沼,越来越难理清。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岁禾觉得开门见山。
江黎眼神没有闪躲,同样直视岁禾,沉默了几息才道:“你果然和我有点渊源。”
岁禾:“”哟,搁这儿套她的话呢!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油腻。”不爽的岁禾开始人身攻击。
江黎:“”他哪里油腻?
岁禾说完这话就开始后悔了,他们只是素味平生的人,哪里有资格这么说话呢?一起活了好几辈子,她已经习惯了和他没有距离地说话。
可是,那些记忆只有她一个人记得罢了。
但江黎没有计较,刚想说什么,他手腕上的智脑就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智脑后,又抬头直直望向她的眼睛,只看得岁禾有点心虚。
“我这几次基因病情发作,从医疗舱里醒过来,都觉得自己的状态很奇怪,我好像没有那么痛苦了,明明我每次从医疗舱里出来都觉得像虚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