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父母,孩子不养还自身不正还要断了孩子的路,真是晦气。
岁禾依旧在当一个辛勤的园丁,只是从当初一只粉笔,一块被村里小学淘汰掉的黑板,到现在的全方位自媒体教学。
她课程的进度一直是按照江圆圆的进度来的,和江圆圆一级的,很多人都是听着她的课程一直到高考的,有些是不方便去学校的,家里也请不起家教,就一直蹲她的直播,有些是把她的录播视频当课后小灶。
据说,她凭借一己之力打压了教培机构整个行业。
很多一直听岁禾课的同学,都来过千水村旅游,来的时候还会给他们一家带礼物。
岁禾俨然已经成了千水村的代言大使,shi长还来给她送红旗了。
而千水村也确实值得一来,在江黎的规划治理下,这里成了五星级旅游景点,完善的设施,顺畅的道路,再加上保留了原貌并没有过度开发禾修饰的纯天然风景,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每天潮汛期和满山木槿花开的时候,有时候旅客都超脱了他们能接待的上限,周围几个镇的旅店酒店都一间难求。
对了,很多酒店饭馆商城都是千水村投资的,千水村还包了很多地,种植药材,成立中成药制药集团,和全国最大的药植基地。
当然,种植技术少不了岁禾的支持。
现在千水村当初愿意跟着江黎投资的,早已赚得盆满钵满,就是亿万富翁,村里都出了不少,家家户户大洋房。
只可惜,村里的年轻人已经没有多少了,只剩下一些老人留下,大家都向往外面更绚烂的世界。
但江圆圆不是,她觉得自己的根就在山水村,不管外面的花多么迷人,她就像是飞在外面的风筝一般,永远有根绳子在牵引着她回家。
她喜欢千水村,这里像雏鸟出生的壳一样,永远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她想,她这一辈就呆在这里了,她喜欢依偎在爸爸妈妈身边,她喜欢背着工具在千水山上写生画画,永远都不会腻。
……
岁禾从星际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从舱里爬出来,在地上蹦蹦跳跳感受一下自己的腿,也不知道是不是瘸太久了,她感觉脚步有点虚浮,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的腿是自己的。
“任务完成得不错啊!”系统又诈尸道。
岁禾长长松了一口气,她也觉得在千水村好山好水的,住得还挺舒服。
江圆圆没有结婚,继承了岁禾的意志,读研毕业后又工作了几年,就回村直播教人画画了,她说,有很多人像她小时候一样,觉得艺术是一件遥远到想到不敢想的事,她也想为这些人的梦想点燃一簇火苗。
岁禾走的时候,江圆圆才五十岁,她的病依旧没有治愈的办法,可彼时桃李满天下的,已经能很坦然地任由自己在直播课堂上发病,过去之后就从容地继续上课了,仿佛只是打了一个喷嚏一般。
让岁禾想不到的是,莫相轻最后还是没有拍他写的关于妥瑞氏综合症的电影,反而是他的女儿莫忧长大了,收集了很多关于江圆圆的信息,写了一本以江圆圆为主角的剧本,成功拍成了电影。
一部高达9分的电影,治愈无数人。
“下一个任务是什么,不会又是特殊任务吧?”岁禾不悦地问。
系统逐渐开始摆烂,“那么急干嘛,不给自己放个假啊,你不是有约吗?”
岁禾:“……”渣女基因开始涌动。
胡思乱想之际,她的智脑紧急响了,这个呼叫让岁禾一瞬间蹦了起来,神经开始紧张了,她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自己的实验室,将最重要的东西都放进了空间纽,穿上防护服拎着急救箱就出去了。
星舰的走廊上全都是如她一般穿着防护服,行动有素的人,在往中央控制厅集合。
天水星虽然是星际联盟防线,大小战争不断,但是已经有十年没有被虫族大规模攻击过了。
这次来的不仅是虫族,还有黑暗领域星球的军队。
所谓黑暗领域,就是一些基因病无法控制,会暴起伤人的异能者,被人类驱逐出星际联盟之后,成立的领域,他们占领了一些荒星,以做星盗洗劫飞船为生。
日积月累,他们和正常人类的隔阂越来越深,逐渐成了敌对,他们就像是恐怖分子,或者是末世的丧尸一般,比虫族的威胁还大。
所有人的神色都很肃穆,真正的战争,机甲满天飞,被炮灰余威袭击几次,防护服都得报废,战争中死人是不可避免的。
听完部署安排之后,岁禾戴上头盔,拎着急救箱和便携医疗舱就去了救援队,虽然只是在战场后方,但心情依旧很沉重。
他们救援队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往战场后方了,但这里一片的伤员还是让岁禾震惊。
“请求联盟支援了吗?”岁禾问第七星舰的少将蒋莱,这样撑着防线迟早得破。
蒋莱眼里都是悲痛,“请求了,这次直接连线到了联盟首都星无为星,据说黎将军会赶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岁禾:“……”希望是……吧。
就这样,岁禾在紧张和忐忑的心情一边救治伤员,一边或期待或害怕地等待着黎将军的到来……
会是他吗?
如果是他,登场一定会自带中二特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