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海跟了进去,岁禾才问起江黎,“你带回来的这个小孩是谁啊,可靠吗?”
江黎点点头,“他叫李越海,是个性格人品都不错的孩子,父母对他不好,经常找不到人,将他丢在亲戚家里,前年两人吸d过量死了,他就离开亲戚家四处打零工养活自己,在工厂的小路上被人敲了闷棍拐到黑矿场里……”
听江黎的讲述,这也是个父母不靠谱的可怜孩子,难得苦难并没有将他拽入深渊。
“那你打算把他留下来吗?还这么小得送孩子去读书啊。”岁禾道。
“这段时间让他跟着圆圆一起复习,这孩子成绩稀烂,中考估计连普高都考不上,你多点耐心教他,或者我还教?”
“嗯,那你来吧!”岁禾笑咪咪地点点头,总算少一份工作了。
厨房里的两人,江圆圆跟游魂一样将李越海递过来的木条扔进灶炉里。
见江圆圆一言不发,李越海主动搭腔,“怎么?你都没有什么想问的?你好意思问你爸,你可以问我啊!”
江圆圆还是没有说话,就在李越海以为她不会问了,起身想端热水的时候,她忽然来了一句:“我爸他真的被骗到矿场里挖了十年的矿吗?”
“是啊。”李越海点头。
“那你们怎么逃出来的?”
“就这样然后那样呗,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听!”
江圆圆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团,圆圆的眼睛在昏暗的厨房里显得特别的亮,眼里还有“你不说干嘛叫我问”的怒气。
李越海笑了,“反正你记住了,江叔叔吃了很多的苦,他在矿里最叨念的是你,为了你被人划了几刀才从里面逃出来的,他一路带着我逃亡,短短十几天我们横跨了两个省份,是所有的电影都拍不出来的生死逃亡,解决了一切事情他就马不停蹄地跑回来看你,就连收养我,也是希望我能够陪伴你保护你,我要是做的有一丁点不好,他估计立刻甩了我。”
江圆圆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蹲在地上好像一只鹌鹑。
“所以,圆圆妹妹能让开一下吗?我要端水出去了。”
江黎和李越海两人洗完澡,岁禾和江圆圆快速下了两碗面,找隔壁邻居买了一只熏好的腊鸡,就做了一顿简单的饭菜。
两人都恶狠了,洗完澡倦意上头,眼皮都是耷拉着的,但是不吃点东西估计睡着睡着就会饿醒。
吃饱后,岁禾嘱咐他们去睡觉,不速之客就上门了。
来人是封行和杨蓁蓁。
来意也很明确,想了解事关黑矿场的事,封行知道这背后的人是谁,这也是他职业生涯中最想要斗倒的人,牵连这么广,还涉连十年前最大的旁氏诈骗案,利益网那么庞大,真就这样结案了?
他不信。
“你们可以明天再来问。”岁禾不悦道:“而且我们也没有义务要回答你。”
江黎也道:“这个案件已经移交给g省刑侦大队侦查了,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至于你想了解案情,找负责的刑侦大队不是更好?我要是泄露了什么导致案情有变数就不好了,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封行还想说什么,但杨蓁蓁拦住了他,她目光看向岁禾:“那你们前些日子有没有收到一个装着电子手表的快递?那是一个两年他逃出来的矿工寄的,他被人追杀,迫不得已才把这东西寄出去,他说他寄给了他在矿里的一个工友的家里,我们查到了是你这里,那电子手表里很有可能是证据……”
“好的,知道了,谢谢提醒,我会把东西送到g省刑侦大队,劳烦关心了。”
岁禾这不软不硬的回答,让杨蓁蓁只觉得像碰到了一根软钉子,不阴不阳的让人难受。
两人走出岁禾家时,就见杨嘉又不知何时又跑到了门口,一见杨蓁蓁和封行并不好看的脸色,脸上闪过怒意,“我就知道他们不会配合调查,自私自利的穷山恶水里出来的刁民。”
杨蓁蓁闻言气得往他胳膊上拍了一掌,她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这个弟弟就变了,就像岁禾所说的……以自我为中心,毫无同理心,偏执固执。
他说话的声音不小,老房子隔音差,里面岁禾几人都听见了,李越海很损得提起一桶他的洗澡水,就朝门口泼去了。
岁禾:“……”现在的孩子就是彪悍。
封行不愧是男主,关键时期还能紧紧抱住女主旋转了一圈躲开,他也仅仅是湿了半边衣角,但杨嘉又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享受了一把洗澡水灌顶,也不知道脑子洗干净了没有。
他还想闹,但被杨蓁蓁给拉走了。
但杨蓁蓁也并不是什么都不做,她显然是和村长告状了,当天晚上村长来跟岁禾说要给给点面子村里来的客人,一切以村子的利益为重,周千词受伤也确实和村子的安全保障不到位有关,理亏的时候退让一步海阔天空云云。
岁禾点头应是,说了几句软话就去睡觉了,但第二天她就知道了杨嘉又这熊孩子的报复心有多强……
原剧情中,那篇分析江圆圆是凶手的长篇大论还是出现了,这次甚至图文并茂地附上了江圆圆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