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知冷笑一声,“宴会的规则都不知道就来了,你有邀请函吗?也就是我姐好说话。”
说着她又看向周唯,“周唯不是我说你,別什么暴发户都带进来,在场的每个人家里兴旺的年份都比某人的年龄还大!”
周唯可不怕徐静知,谁家还没背景啊,她冷笑一声,“谁家往上数没几个农民啊,在场的每一位父母领结婚证的时长都比某人的年龄还大!”
徐静知:“……”
王文希没忍住,闷笑了出声,不过她立刻低了头,她家只是个“地主”,也属于暴发户,比不上市长家官威赫赫。
江蔚微笑地看着周唯,拉着她准备走人,纠缠实在没什么意思。
但她的裙摆被人踩住了,回头就见周时莹抬了脚,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的裙摆太长了……”
江蔚看了一眼她裙摆上的鞋印子,笑得比她还自然。
“没关系的,我可以去卫生间清理一下,只是我这紧身的鱼尾裙,动作很不方便,既然周小姐是无心的,虽然我这裙子价值千万,但是我不让你赔了,要不劳烦你跟我去卫生间用清水帮我稍微整理一下?”
周时莹:“……”
“什么货色还一千万,你在做梦吗?律师不知道什么叫讹诈吗?”徐静知冷嘲。
江蔚理所当然道:“这是我妈妈给我做的,她定价多少就多少,我也觉得母爱是无价的。”
见两人都不说话,江蔚也微微沉了脸,“周小姐,你不是说你不是故意的吗?帮我清理一下很为难吗?你这态度让我很难相信啊。”
周时莹完美的笑容不复存在,她这个时侯还在笑,那就是傻缺了,她手紧紧攥住手上的腕包,一时进退两难。
“理她干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徐静知直接拉过周时莹就要上楼梯。
“慢着。”就在两人经过江蔚时,她冷声道:“我这件裙子不说它的附加价值,就是它的面料和装饰物都足以立案,这衣服我是没法穿了,而且我这人就是睚眦必报……”
周时莹闭了闭眼,暗恨自己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为什么这个江蔚这么讨人厌。
“好吧,江小姐我们去卫生间吧,我帮你擦拭一下。”周时莹还是能屈能伸。
江蔚就真毫不客气地让她洗裙子了,但是周时莹似乎是觉得很屈辱,垂着头半蹲着用水打湿裙摆,擦拭几下看不见印子就立刻逃似的离开了卫生间。
“诶,什么态度啊?”周唯气道:“这裙子算是废了,也不拧干,还滴着水呢。”
王文希也觉得可惜,“这么好看一套裙子,真可惜,要不拿吹风机吹一下?”
江蔚也觉得晦气死了,裙摆勾丝严重,拧了又全是折痕,皱巴巴的,穿出去都失礼。
“算了,先走吧,拍卖会要开始了。”江蔚也不太在意,根本就没人会关注她的裙角。
周唯站到她身后,“就该多带一件备用的,我楼上酒楼的房间还有一件礼服,不过有些夸张,是蓬蓬裙的样式。”
江蔚摇头,表示敬谢不敏,她穿那样做拍卖会席位上一个人占俩位置。
周唯就这么站在她身后帮她拖着裙摆,避免裙摆变成湿漉漉的拖把。
刚走出女厕所,转过一个转角,几人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只说了两个字,“我来。”
是谢辞风。
他在周唯还没有反应过来,从她手中接过了江蔚的裙摆。
江蔚一回头就看见了……他的下巴。
后退了一步,裙子都被扯了一下,江蔚才清了他的全脸,快五年了,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人生又没几个五年。
她好像能一眼看到他脸上岁月的痕迹,但细看眉眼处,又找不出哪里不同,只有很直观的变化,高了,黑了,仿佛连肩膀都变宽了。
谢辞风也在打量江蔚,岁月像是一抹胭脂,在她脸上恰到好处地妆点,让她从青涩走到明媚。
她穿着修身的黑色鱼尾吊带长裙,腰臀比惊人的好看,细细的碎钻闪耀得像夜空的星星,但却丝毫没有喧宾夺主,因为她的肌肤在灯光下,像玉一样通透莹白。
微微撩起的裙摆露出曲线优美的小腿,和纤细的脚踝,以及……
算了还是不看了,谢辞风收回了眼睛,最好看的还是脸。
“好久不见。”谢辞风轻声道。
“好久不见。”江蔚回了一句,就从他手中抽回了裙摆,“我自己来就好。”
因为裙摆并不是很长,她跩着都把膝盖给露出来了,有点别扭,但让谢辞风拎着,还是怪怪的。
王文希觉得气氛有一点点尴尬,她一把抢过了江蔚手中的裙摆,“要不,还是我来吧,你们就别和我争了。”
江蔚:“……”好的。
“那走吧,小心台阶。”谢辞风也没坚持,和江蔚并肩走着,还状似熟稔地问道:“你们坐在哪儿?”
王文希总觉得谢辞风像变了一个人,听他轻飘飘地问话,她竟然下意识地回答了,“在第二排的6、7、8座位。”
“真巧,我在九号。”谢辞风道。
说着,他拿出了手机在发着什么,也没有人在意,现在是大总裁嘛,忙着呢。
然而,落座的时侯,678号旁边是过道……
谢辞风坐在九号位,看着东非大裂谷一样的过道,又看着端坐在椅子上仪态极好,聘婷婀娜的江蔚。
最后的目光看向了正在场上忙着迎宾的聂静宜。
眼神太诡异,聂静宜感觉背后都烫了,才回看向谢辞风。
这孩子什么毛病?不是都给他换位置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