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江家简直鸡飞狗跳。
李大翠没了三颗牙,嘴巴的伤口第二天就发炎了,开始发烧,半夜都痛得嚎叫,扰得人睡不着觉,去村医那里开了些药也不管用。
江二都看不下去,毕竟夫妻一场,他哀求着江老太给点钱去县城看医生,可江老太是真狠心,就见着人都快烧傻了也没给钱。
江二只好找家里还有余钱的人借钱,比如江三。
都问到头上了,再不去看病,烧都能烧死,江卫礼只能看向岁禾,他没钱,都给媳妇了。
岁禾倒不至于那么小气,她不在乎李大翠,但她的三个儿子时无辜的,对江二说了稍等一下之后,就转身进屋了。
装模作样在屋子里寻摸了一下,便从空间纽中取出了二十块钱。
“因为先前买了自行车,工作走动也着实花了些钱,就剩二十了。”岁禾解释道,随后又似呢喃般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去县城的医院够不够,这牙伤得太严重了,说不定要去市医院呢?”
说着,她又朝江二道:“二哥再等等。”
然后江卫礼和江二就清晰地听见岁禾在哄骗孩子的零花钱。
“宝宝,爸爸妈妈舅舅外公外婆给你的零花钱还有多少啊,你二伯娘病得很重,可能要花很多钱的,但是妈妈钱不够。”
不管是门外的江卫礼,还是屋里的江青舟,闻言都是嘴角一抽,不愧是父子,连弧度都是一样的。
江青舟也很上道,蹬蹬地就把自己藏在床底下的一个小猪木罐子拿了出来。
嘴里还甜甜地大声道:“宝宝只有这么多了,希望二伯娘快点好起来。”
然后岁禾就拿着一叠零零散散的毛票当着江二的面清点着,一共两块六毛八。
“不好意思,就只有这么多了,多数是孩子她舅舅给的。”
他看了眼岁禾,继而看向江卫礼,眼眶都红了,没想到关键时刻愿意救他们一家的是老三家!
他哽咽道:“老二,哥哥谢谢你们一家,这个恩情我记下来。”
也没多的废话,出门找了村里人借了牛车,就把还烧着的李大翠抱上了牛车。
牛车身后还跟着三个孩子,是二房家三个儿子,江青淼和江青森还有江青鑫,三个孩子既懵懂又害怕,眼里含着泪巴巴地追着牛车不肯回来,江二不让他们跟着,他们还非跟到村口。
岁禾看了怪不落忍的,还都是孩子呢!江老太是半点都不顾及他三个孙子啊。
回到房里,江卫礼才朝岁禾戏谑地说了句,“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只剩二十多块了。”
岁禾白了他一眼,“那不然呢?让他以为我们很有钱,以他的性子,知道我们的存款可不一定会感恩,说不定还怨怪我们不早点给钱他,我可不想借钱还成了我应该的,而且财不露白,要不然以老二两口子的性子,以后有的烦了,大嫂也不是好相与的,一次性解决,没有了,孩子的零花钱都掏出去了。”
岁禾傲娇地坐下,就见两父子都笑着看她,像一大一小的复刻版。
“笑什么?”
“妈妈聪明!”江青舟学小孩模样,举起手欢呼吹捧。
岁禾被夸了,很高兴,紧接着就听他说,“所以我的钱还能还给我吗?我要给舅舅买礼物。”
岁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