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或许啊!”
林景琛听着解雨泽漫不经心的搭话,哼笑几声,问道:“诶!你对她有感觉吗?”
听着林景琛的这个问题,解雨泽微微沉默了一会儿,道了句:“没有吧。”
“没有吧——”
林景琛贱贱地重复了一句,被解雨泽瞪了一眼。
许久,解雨泽想了想风采菁,还是对林景琛道:“她对于糯儿来说,挺好的。独立自主,上进自强,只是手段差了点儿,不然也不会被风氏打压这么久,不过教糯儿、陪着糯儿,都挺好的。小糯儿身边就是需要这样的老师在,有心计手段的反而不好。”
林景琛听着解雨泽解释的话,眉头微皱,想了想,对解雨泽回复道:“你就没点儿自我吗?怎么说的、做的,都是关于小糯儿的。”
“因为……”
“因为你是解家的大哥,是弟弟妹妹的大哥!而且小糯儿太小,曾经生活得太苦了,所以你想竭尽所能地疼爱她!”
林景琛代解雨泽说出了心中所想,许久,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地对解雨泽道了句:“雨泽,你能不能……就算是偶尔!偶尔为自己活着啊?”
解雨泽沉默许久,最终还是将头靠到了靠背上,闭目养神了起来,不去回答林景琛的话。
许久没有得到解雨泽的答复,林景琛趁着等行人过马路,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解雨泽,看着解雨泽为了逃避问题而闭目养神,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开起了车。
算了……解雨泽要不是这个性子,他们也遇不上!也不会在一起做兄弟,做了这么多年!
想他们,一个一心为了家人,梦想也可以放弃,心甘情愿回家继承家业、扛起重担,只要家里的弟弟妹妹一生无忧。
一个一心只想做自己,为了梦想离家、离乡,就算在外遇到任何挫折坎坷,也绝不回头,只求一个身心的自由。
快要九点时,林景琛的车稳稳地在解家别墅外头,林景琛正打算告诉解雨泽“到家了”时,解雨泽自己便睁开了双眼,解了安全带。
林景琛看着解雨泽这利索的动作,不禁“诶”了一声,对解雨泽微皱着眉头,好似十分可怜地对解雨泽道:“收留我一晚呗?”
“怎么?你回国了,伯父没给你门禁卡?”
林景琛摸了摸鼻子,闷声道了句:“今天查饭店的账,我跑了,回家肯定得念叨个没完,你就收留我一晚呗!又不是没空房间!”
“的确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舅舅一家都来我家住了。”
“那我今晚跟你挤一挤!好兄弟嘛!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不等解雨泽拒绝,林景琛就解开了安全带,先解雨泽一步下了车。
看着自己兄弟这十几年如一日的厚脸皮,解雨泽无奈地笑着叹息一声,下了车。
“自己打地铺。”
“别呀!这大冷的天!冻坏了咋办!我的医药费可要五十万起步的哦!”
林景琛将自己的车交给了解家保镖,搭着解雨泽的肩,和解雨泽一起走进了解家别墅。
时候已经不早了,一楼也没什么人,只有等着解雨泽回来的钟叔坐在一楼的客厅里,见解雨泽和林景琛一回来,立即起身,笑着唤道:“大少爷、林少爷!”
“钟叔,今晚景琛在家里留宿,给他准备一套睡衣。”
“好的!大少爷。”
“糯儿睡了吗?”
“小小姐在洗澡呢!”
“好。”
虽然林景琛是自己的客人,但两个人的关系已经铁到不需要客套了,所以解雨泽直接将林景琛丢给了钟叔接待,自行上楼去了小糯儿的房间,看得林景琛又在心里叹了句:“重妹轻友啊——”
林景琛小时候就在解家住过,所以特别熟悉解家,和钟叔关系也好,跟钟叔一起上楼时,林景琛就跟在自己家一样点餐道:“钟叔,明早我想吃海鲜粥!”
“好的!林少爷。还是不放盐对吗?”
“对——钟叔您还记得呐!”
林景琛和钟叔说说笑笑地去了解雨泽的房间,而解雨泽在小糯儿房间的书架上挑了一本故事书,坐到了小糯儿的床边翻看着,等着小糯儿洗完澡出来。
不一会儿,洗手间的门被推开,小糯儿软糯糯的声音随着从洗手间内飘出的烟雾传了出来。
“王姨姨,大哥哥回家惹嘛?糯儿都要睡觉觉啦!大哥哥不回家,怎么给糯儿讲故事吖?”
王姨正想着该怎么回怀中小糯儿的话,但是一走出洗手间,便见解雨泽坐在了小糯儿的床上,立即笑着道了声:“大少爷!”
小糯儿听着王姨唤解雨泽,立即侧身看去,对站起身向自己走来的解雨泽伸出了小肉手,唤道一句:“大哥哥——”
“嗯!大哥哥没有失约,赶在糯儿睡觉觉前回家了哦!”
解雨泽将穿着小兔子连体睡衣的小糯儿从王姨怀中抱过,和小糯儿贴了贴额头,亲了亲脸颊,将小糯儿抱到了床上。
解雨泽给小糯儿盖上被子,掖了掖,理了理小糯儿小兔子连体睡衣的兔耳朵,温柔又宠溺地看着小糯儿,道:“小糯儿今天穿了小兔子睡衣,那,大哥哥今晚给小糯儿讲小兔子的故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