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羡眠还真朝着床边靠近,见云延暄转头含笑看着自己,还拍了拍旁边的椅子。
她却是径直走到床边,直接坐下来,还压着他的被子,只是没有触碰到他。
却还是瞧见云延暄的身体明显僵硬住,便眨眼很奇怪地问。
"那椅子一看就不够软,还是垫着被子坐在床上舒服。怎么,我不能坐在你的床"
"倒也不是不能"
云延暄见温羡眠挨着自己这么近,都能清晰地感受着她的气息,一时还迟钝了,缓和后,才开口,打趣道。
"只是,温三小姐坐了我的床,就不怕要对我负责了"
"那我还想扒你的衣服呢好像更要负责。"
温羡眠说着,还真伸手要脱云延暄的衣服,却是被他抓着了手腕,就见他摇头说。
"伤得不算重,只是瞧着吓人,不必看了。"
"云家的家主以叛徒之名处罚你,怎么会不重何况他还是你父亲,更不会徇私枉法。"
温羡眠拿出一盒药,和云延暄说,"这是治疗鞭伤的良药,乃兰家独门秘方,很好用的。"
说着还要解他的衣裳看伤口,却被他抓着手腕动不得,就听他打趣道。
"怎么忽然这么不同我见外,连我的身体都想看了"
"我是看你的伤口,并非你的身体。"
"有何不同"
"前者没有带着欲望,后者有。"
"哦,所以我的身体并不能让温三小姐有非分之想"
"遍体鳞伤的身体,怎么会有呢"
"也没有遍体鳞伤,伤口只在一处。"
闻言,温羡眠却是怔住,目光也落在云延暄的后腰上,数十鞭子竟只朝着一个位置打。
难怪只能留一口气。
"你云家的处罚,刑部和大理寺,都要谦让了。"
"没有严苛的处罚,也难有云家的安稳。"
"既如此,你又为什么非要改变云家的规矩"
云延暄见温羡眠看过来,带着疑惑,他却是握着她的手腕没有松开,她也未挣扎,便一直握着。
含笑道,"为什么不觉得我是为了你"
"没有我的原因吗",温羡眠反问。
"有,很大一部分。"
云延暄知晓她向来干脆直接,便点头承认道,"我小时候也不满云家的规矩,却还是会遵守,许是年幼,未曾多想。
后来你拒亲,我才知道云家的婚嫁规矩,实难忍受,这是我第一次有想改变云家家规的心思。
便着重留意这一点,后才发现云家内部有很深的矛盾,也是起因严苛的家规。
我便有了改变云家家规的计划,才来京城为官,想要掌权,这几年一直在实施。"
温羡眠听着,看向眼前的男子,瞧着他苍白却也温润的脸,目光忽地柔和了些。
见他看过来,也不藏着自己的情愫,轻声说,"今天听说,你要改云家的规矩,和家族作对,我很敬佩你。
能有这般毅力和魄力之人,世上少有,何况还是你们云家。
虽说我们四大世家一同齐名,可云家却比其他三家要立族更久,还是源自古老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