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柏谦习惯和云延暄唱反调,都形成了自然习惯,听着他的声音,反驳的话就已经说出来了。
这反应,还让他自己都愣住了,后朝着云延暄鼻子出去道,“奇虎将军的女眷,只是关在一个小县的牢里,狱卒能有几人?
能打得过奇虎将军的手下?再说了,一个庶女,一个小妾,有没有什么存在感。
被救出来,多么容易的事情,需要想得这么复杂?把这个庶女和小妾处死,这件事情不就完了?”
说着,还看向陛下说,“依着老臣看,这件事情实在没有必要深究,查来查去,只有两种结果。
一种,就是奇虎将军手下还活着的兵,就那么几个残兵,找到了,能有什么用?
第二种,真是背后有什么大阴谋,能在将军府神不知鬼不觉杀功臣之女,还能到皇宫闹事。
那对方做事,还会留下痕迹?所以啊,要老臣说,此事深究无益,不如想着后面的水患,这才是眼前的要紧事。”
云延暄听着,却是蹙眉说,“温大学士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
“那是,没有道理的话,老夫可不会说。”,温柏谦高傲地哼了一声。
“可,不查,如何知道没有留下痕迹?凡事只要做过,就有迹可循。”
云延暄却是温声道,“温大学士可要对刑部和大理寺有信心啊。”
话落,就看向陛下说,“今天的刺杀可大可小,只是事情发生得离着陛下这么近,那便是天大的事情。
微臣建议,还是将今天的事情,彻查。”
陛下听着,却是在琢磨什么事情,静静喝了一盏茶,就看向玉衡和国舅爷。
“你们两位觉得呢?”
话是这么说的,可他们听得出来,陛下是听取了云延暄的话。
玉衡自然是点头,他可是和云延暄站在一起的。
国舅爷却是蹙眉,却也没有沉思,很快点头认可说,“云首辅顾虑周全,老臣也支持。”
“嗯,那此事,就交由大理寺调查。”
陛下看向云延暄,见他应下,却是瞧着温柏谦似乎想说什么,可不用听,也知道,必然是和云延暄作对的言语。
便说,“好了,天色已晚,温爱卿还是早些回去陪着爱女,这丫头可是第一次来京城和温爱卿团聚。
如此中秋佳节,不必在这里杵着了。云首辅也是,都早些回家吧。”
温柏谦本来还想说什么,可见陛下也叫云首辅离开,便并非是有意支开他,就行礼退下。
云延暄也是行礼退下,就和温柏谦一块离开,等走出宫门,便瞧着后面的温大学士提着官袍就小跑过来。
似乎有话说,却也不等,只朝着自己的马车去,却还是叫温柏谦给拦住,张口就是大骂。
“做什么,还想要老夫追着你回云府骂你?”
“那不知道温大学生,有何贵干?”
云延暄的声音依旧温和,瞧着是格外好脾气的人,却是叫温柏谦忽然清了清嗓子,声音也随和了些。
“老夫不过是想请你跟老夫回家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