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声音伴随着清凉的风飘散,却是叫人只有遍身的寒意。
跪着的奴仆们皆颤抖着身体,面上带着恐惧,却是没有一人敢开口求饶。
在温家当奴仆,无疑是最轻松的,工钱多,主子还好说话,没有繁琐的规矩约束。
可一旦犯错,就没有弥补的余地,尤其还是出了叛徒。
这是温家的底线,在温家做了这么久的奴仆,她们岂会不知道,此刻命悬一线。
想活,就是助力大公子,找到真正的叛徒。
&34;小姐,找到了。&34;
温羡眠正在研究占卜术,听着明月的声音,也只是问,&34;谁派来的&34;
&34;说是远宁侯府的人。&34;
&34;那便不是了。&34;
&34;是啊,大公子都用了刑,她奄奄一息之际,也只说是远宁侯府的人。&34;
明月还惊讶道,&34;竟然能熬住大公子的拷问,这个细作可真是不一般。&34;
&34;要是一般,能在温家潜伏三年,都不叫人发现&34;
温家唯有在来京城的时候,买了一些奴仆,其余都是从锦州老家带来的家生子。
要混入细作,只有三年前那一次的机会。
这个人倒是有耐心且有用。
温羡眠忽然对她有了兴趣,便过去瞧瞧,就看到一个穿戴整齐的丫鬟正蜷缩在地上,身体还在发颤,面色也发白,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34;都说刑部用刑,面上风平浪静,内里排山倒海,果然百闻不如一见。&34;
温羡眠还看向温帘浔打趣,&34;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外人称呼兄长为美人罗刹了。&34;
&34;哦这么听着,阿眠也觉得为兄甚为可怕了&34;,温帘浔挑眉看过来。
&34;怎么会!&34;
温羡眠立即走过去,给温帘浔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笑眯眯道,&34;我兄长这么温文尔雅,岂会可怕。&34;
瞧着递过来的茶,再看着温羡眠嬉笑着的脸,温帘浔含笑,接过茶,喝了一口。
却是看向她柔声说,&34;我可以对任何人可怕,但阿眠永远是例外。&34;
&34;嗯,我知道。&34;
温羡眠的眉眼弯弯,见温帘浔不喝茶了,便伸手接过,放下茶盏,转身看向还是痛苦哀嚎的丫鬟。
拧眉看向她问,&34;你是远宁侯府派来的&34;
丫鬟的声音都在颤抖,&34;是求小姐给婢子痛快。&34;
&34;你想求死,可也得给点有用的消息啊。&34;
温羡眠看着丫鬟,刚刚还甜笑的脸上,浮现了习惯性的孤傲,看向她说。
&34;否则,你想死,我偏要你活着,承受着比现在还要百般的痛苦。&34;
丫鬟似乎要崩溃了,痛得要大叫出来,可声音早就嘶哑了,却依旧咬牙坚持刚刚的回答。
&34;看来背后之人,格外不简单。&34;
&34;嗯,能扛住刑部的刑具,她也不简单。&34;
温帘浔将刑部的刑具用了遍,可这个丫鬟却是能死扛着,确实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