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抟婴和晏胖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时。
“哐,哐,哐……”
“侯队长,早安。”
木制小楼的楼梯口处,几人见侯队长上来,异口同声的说道。
“今天是我们小队巡逻,抓紧时间去吃饭,一柱香后我们寨门旁集合。”
侯队长见众人洗漱完毕说道。
“是。”
众人答道。
“好了,快去吧。”
侯队长说道。
侯队长进入众人的房间,见到抟婴睡眼朦胧刚下床。
冷着脸问道:“抟婴,你这是刚起床吗?”
“是的,侯队长。”
抟婴低头,小声回答道。
“啪。”的一声响。
桌子上的茶杯,猛烈的撞击地面,应声而碎。
“你个没用的东西,赶紧收拾好行李,滚到杂事堂去,我们小队不需要你这样的目无纪律,整日睡不醒的大爷。”
侯队长怒目而视,看着抟婴没精打采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的对抟婴吼道。
“我也不想这样,我控制不住自己。”
抟婴委屈的说道。
“你是三岁小孩吗?控制不住自己撒尿,说出去不怕被人笑话,我都替你脸红,你别说了,我一刻都不想见到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侯队长说完扭过身体,闭上了双眼,后背对着抟婴。
抟婴很快打包完自己的行李,拥抱一下有些颤抖的晏渊,说道:“兄弟,我走了,我有时间回来看你们。”
“我也会去看你的。”
晏胖小声地说道。
抟婴走到门口,向侯队长深深地鞠了一躬,两年多的委屈化成眼角噙满泪水。
当年,在一个风雨交加,雷声大作的午后。
一个破衣烂衫,身材瘦小的四五岁大的小乞丐,在大雨中手里拿着一个只剩一半的碗,瑟瑟发抖地坐在杨柳镇的城墙脚下,他没地方去,也没有地方收留他。
当天,进镇办事的黑风寨二当家顾鹤冲路过此地,见其可怜,将其带进黑风寨。
最初几年,抟婴由顾鹤冲带大,那是抟婴最快乐的时光,他无拘无束的玩耍,不用担心有上顿,没下顿。
后来顾鹤冲因经常外出,便将其托付侯队长练功至今,顾鹤冲如抟婴的父亲,侯队长似兄长般对他,他怎能忘记。
虽然,抟婴经常叫侯队长“猴子”,可是骨子里他早就把侯队长当成了亲哥哥。
然而,两年前的变故,抟婴似变了一个人,进取心全无,脑袋时常不清醒,奋斗升阶,为寨子出人头地成了别人的事,他除了睡觉,其他的事,抟婴全不在意。
侯队长起初找过很多医生为其治病,医生的结论都是此子没有病。
如今,面对哀莫心死的侯队长,他也不知如何是好,跟侯队长解释他也不信,抟婴不想拖累侯队长,自己也没祈求对方能挽留,去杂事堂也好,反正也没离开黑风寨。
黑风寨外一里处,有一座二层木屋,木屋破旧不堪,窗户多处破洞,通风极好,冬天进雪,夏天漏雨,晴天还能晒太阳。
“你找谁?”
一位在院子里正在劈柴的长满络腮胡子大汉沉声问道。
“这是文书,请您看下。”
抟婴将一纸凭证交给大汉,这是他离开黑风寨大寨时,侯队长找到黑风寨管事给他开的证明。
“哦,嗯?你就是那个抟婴啊?”
络腮胡子上下打量抟婴,好像在看到一件传说之物,突然出现在眼前一样,惊讶的说道。
“怎么,大叔您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