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飞来的女子面容秀美隐泛桃花,一袭合体的朱红羽衣将高挑的身段衬贴得淋漓尽致。
“是她!”
黑帽黑袍的童子见之,目露凶光。
覆海一挥手,五丈开外的女子白皙的额间钻出一只绯红的绿蚁蛊,掉落于地后往下一钻,踪迹不见。
十息过后,女子原本空洞的双目渐渐显出神采。
“我怎么来到了镇外头?”
女子先是迷茫的环视自身所在,看到站在一起的青衫少年和黑袍童子之后,又言道:“你又是谁?咦!这小红脸为何瞧着有些眼熟?”
“杜夭夭?”覆海问道。
“是本姑娘!”杜夭夭答道:“你为何识的我?难不成是你使了什么手段将本姑娘引到此处?好大的胆子!你们可知晓,本姑娘乃是大名鼎鼎的青月观门下,你”
“本姑娘想起来了!”杜夭夭忽地指着献桃大叫一声说道:“你是在红林谷逃走的那个猴崽子!”
“小畜生!害本姑娘气闷许久,竟还敢送上门来!”
杜夭夭怒罢,又讶然的看着覆海道:“练气中境?你将这小畜生抓来,还装扮的人模人样,莫不是想讨好我?那你可想岔了!是江长季给你说的么?你是哪家弟子?金风观还是大越城?还是万窟原外面来的?”
俊朗不凡,修为不低,不管出身何门何派,杜夭夭觉得结交一番也无妨。
“江长季死了。”
覆海淡淡言道,此刻他觉得,杜夭夭之所以安然的待在李河镇不曾逃走,并非是杜衡三人将青月观的六代弟子们看的严,而是或许根本就没有人想冒险来给杜夭夭通风报信。
杜夭夭闻言怒道:“胡说八道!你休想骗本姑娘,江长季好好的呆在青月观,谁人敢去害他性命?”
覆海却未答她,而是望向她身后的百丈之地,言道:“两位道友若是不想现身,还请离去。”
“你发什么疯”
杜夭夭莫名其妙的转身,在看到两名女子从身后百丈开外的巨石现身之后,面色微变。
待二女走近,杜夭夭先是看了看覆海,而后连退数丈,并向其中一名身着淡黄罗裙的女子怒气冲冲的道:“好你个贱婢!竟勾连外人想要害我!”
“杜小九,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嘴巴放干净些!我与这两位道友,素不相识。”
被骂的女子向覆海行了一个道礼:“岚若谷杜慕华见过道友。”
“此乃我的同门,花婉静师姐。”
花婉静亦向覆海见礼,她身着藕白的长袍,与杜慕华一样,头上盘梳垂花髻,戴有青玉簪。
二女容貌皆美,眼下,杜慕华面色愠怒,花婉静神情恬淡。
“我名覆海,此间之事与两位道友无关,还请自去。”覆海还礼。
原本一直盯着杜夭夭不动的献桃,仰头想了想,名唤杜慕华的似乎没有提及他,便未跟着少君还礼。
杜慕华闻言美目含嗔:“道友将人喊出来,话不过三,又要将人赶走,拿人好耍么?”
而一旁安静了片刻杜夭夭,此时大喊道:“本姑娘才不管你们的破事!你这个无礼的蠢物!为何说江师兄死了?又来如何将本姑娘引到了此处?是何居心?”
覆海不再理会岚若谷的杜、花二女,一个练气初境,一个练气中境,翻不出什么浪来。
探查李河镇里的五只绿蚁蛊早便回转,一共六只绿蚁蛊已然藏身于二女脚下之地。
他召出青鸾剑悬在了献桃身前,向杜夭夭言道:“我这童子昨日杀了江长季,今日来杀你,你应当知道缘由。”
杜夭夭看着黑袍童子身前通体玄青的飞剑,面色大变,吼道:“本姑娘才不会相信你的妄言,你若敢伤我,上天入地,青月观也会将你捉住飞剑穿心!”
“真是疯了!为了三头畜生!一头长毛的小畜生”
眼见献桃双手举剑走向她,杜夭夭连忙收声,面容狠厉,双手掐诀召出一柄尺许的金玉小剑。
金玉小剑颤动几下,化作三丈长淡金中夹杂的灰白之色的剑光斩向献桃。
“覆海道友还请让你的童子住手,杜小九你莫要冲动!”
事情的变化让杜慕华瞠目结舌,她和花婉静先前离得远,并未听见前情,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走出来后才几句话的功夫,竟要厮杀起来!
李河镇出了她和杜夭夭两个修道之人,镇上自是以他们两家为尊,而一山不容二虎,虽她二人常年在外,但两家时常生出嫌隙争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