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看她。
两人的姿势就像她第一天上岛的时候一般。
陆汲身上同样有水珠落下，顺着精致的下巴往下走。
一双眸子像深渊一般，让她晃神片刻。
“戚菲。”
喊出口的名字居然也是正常的。
“嗯？”戚菲被这氛围带动，莫名安静了点。
“你之前有见过我吗？”
【在说啥啊？怎么这么小声？！】
【我想听！！！】
【拉近点！再拉近点！】
【啊啊啊大点声啊！把话筒给汲哥！给他！】
【看不见也就算了，听都听不到了？！】
地上。
戚菲动了动身子。
但陆汲压着她，没让她将手抽回去。
她蹙眉，“见什么？”
“不是现在。”陆汲停顿了一下，试探一句，“是以前。”
以前？
戚菲在意识里呼叫小铃铛，“你确定我的记忆是完整的吧？”
小铃铛点点头，“对呀！”
戚菲沉默了。
那陆汲现在的症状是怎么回事？
海王漏鱼了？
原主这么牛？五个前任也就算了，一个现任还是以前的鱼？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陆汲精致的五官突然朝她逼近。
两人鼻尖相碰。
陆汲的手臂枕在戚菲的脑后，看起来像是把她完全环在了怀里。
他眸色幽沉，声线哑了几分，“确定想不起来？”
湿漉漉的地面又冰又凉。
然而他传来的气息却是火热的。
被他眼神烫过的地方，每一寸都带着炙意。
陆汲低头。
视线里是一截雪白的肩，因为摔倒而露了出来，衣服应该磨破了，裂开一些，十分引人遐思……
他喉结微动，视线有如实质。
戚菲也动了动。
距离太近，鼻尖往下，就是诱人的唇瓣。
他突然往下。
“陆汲，可以啊，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清冷的嗓音顿时响起。
陆汲动作一滞。
就见戚菲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鼻子皱着。
“还挺香。”
陆汲：“……”
“我没用香水。”
“哟，香妃啊。”戚菲惊奇。
“还自带体香？”
说着猛吸两口，频频点头。
陆汲：“……”
别说是暧昧了。
就是半空中隐形的月老钢丝线，也被戚菲八百米的大刀一把斩断。
戚菲屈腿顶了顶陆汲，“行了，趴地上难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