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之前，会见霍尤一面吗？”闻言，苏曼殊不知怎么评价，不如换个话题。
乔远舟深吸了口气，在压抑着体内某种用汹涌的念头，嗤嘲道：“他死了，我会去参加他的葬礼。”
苏曼殊眉头微拧，乔远舟伸手抚平她微微皱起的眉，眸色幽暗的令人心悸，勾着冷笑，“能不能不要在关键时候，提那些让我扫兴的话题，我刚才跟你说了那么多，你有没有在听？”
“你往后退开一点。”苏曼殊推他一把，可观，巨大，隔着布料，狰狞恐怖，像漂浮在水里的保温杯。
“你真没意思。”乔远舟冷嗤了，只有她会拒绝他们每一个人，哪怕气氛上头，荷尔蒙冲动的过激，她也仿佛没事人一样，脑子里就想着她自己的事。
他不由道：“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就好了。”
他或许也会像那个小孩一样追求爱情。
他或许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能以更好的身份出现。
男人松开扣着她后脑勺的手，用指尖抹去她脸上的水珠。
掰着她的身子转了过来，水波浮动，他再次捧着她的脸，将额头贴了过去，高挺的鼻梁对着她的鼻尖。
这一刻，他的眸光里流转过千万种情绪，最后眼里的光却越来越晦暗，“我希望你今晚能留下，你会答应吗？”
冷硬的俊脸微抬，任由冰凉的水珠，从他冰冷的轮廓滴落。
苏曼殊唇角不自觉的弯笑，“你今晚还是一个人好好睡吧。”
乔远舟眼神危险极了，“你妹妹被你关小黑屋的时候，我让宫卓卿把她找出来，你很介意对吗？”
苏曼殊笑意幽幽，没说介意，也没说不介意。
“我没有见过你妹妹，也不认识她，那只是因为一个承诺。”至于后来的事，他没理会过啊。
“算了。”乔远舟突然感觉挺无趣的，她不愿意，他不会强迫的。
两只手松开了她，他比她更快的离开浴池。
男人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在光线下显得很有力度，后背上落下大大小小的疤痕，刀伤占多数，像被反复割开，又用针线缝好留下的印记。
苏曼殊踩着台阶上去，男人转过身来，她皱眉，“你身上并没有烧伤的痕迹，为什么要长衣长裤？”
“喜欢啊，因为我保守。”他冷笑，笑容又绝又狠。
苏曼殊瞥开眼。
他和保守可沾不上关系。
他正坦坦荡荡的站在原处。
一滴滴水珠顺着结实的肌肉寸寸往下滑落，伟岸身材，仿佛鬼斧神工般雕刻出来的艺术品，既有力量又性感的视觉冲击。
他擦了擦身子，才慢条斯理的拿起浴袍系上，见她一直撇开眼，大步走过去，“你还会害羞？刚才那么好的姿势，我都可以进去了，那你岂不是要更害羞？”
如果她还会害羞的话，他会觉得更有趣，这女人每次笑得没心没肺，看了就可恨。
“我们不适合。”跟害羞无关，就是单纯的不适合。
“是啊，我们不适合，你和帝嘉安最适合了，你们才是爱情嘛，他才是你的第一首选。”斜着眼望她，极具压迫性的视线。
苏曼殊余光瞟到他，眯了眯眸，像明白了什么，拿起大衣披在身上，抬脚就走，经过乔远舟身边时，他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外面很冷，把头发吹干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