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要开始录像了，卡片相机刚一举起来，台上突然出现了几个安保人员。
牛高马大的，气场凌厉，立马伸手制止，“不能拍。”
何艺：“！？”
什么时候学校里的保安变得这么有气势了？好吓人，特工一样，一看就很厉害的样子。
“什么不能拍？”她问。
李秋染睨了眼帝嘉安，心领神会，迅疾开口，“大家好好休息十分钟，喝点水，坐下来聊聊天，别乱拍照。”
何艺眉头拧起，徐莉莉跑到她耳边，嘟哝，“李老师身边坐了一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来头，看不太清楚，应该是怕你拍到他吧。”
“什么人啊。”何艺纳闷，“不能拍？大明星吗？”
“谁知道呢。”徐莉莉耸肩，看着手机，点进微博，大笑，“何艺，你可以啊，每天拍vlog日积月累涨了这么多粉丝。”
一路从首页滑下去，她笑得夸张，“好有意思哦，你好多视频封面的图，都用了苏曼殊的照片，评论里的人叫你艾特她的账号，要关注诶。”
何艺双目发亮，瞥着盘腿坐在地上休息的女人，“曼殊，你不介意吧，我用你的照片做了几个视频的封面。”
苏曼殊摇头，“随便。”
何艺看着手机，紧接着神情有些紧张了，“曼殊，近几天有个很奇怪的现象，一个id号叫大王鱼的网友，老在我视频下面评论，叫我多拍拍你。”
“他给我发了好几条私信，叫我拍摄你的校园生活，拍摄你上课的样子，还给我发红包，你说是不是变态，我们要不要报警？”
“网友大王鱼，叫你拍我？”苏曼殊眼神里划过一抹冷黯。
“是啊，你看。”何艺将手机递过去，“半个月前开始，我发一条vlog，他就评论一句，经常在评论里提醒我拍你，给我发私信。”
私信内容大致为：【拍一下苏曼殊的校园生活，露脸几秒钟都可以，价钱好商量。】
【拍一下苏曼殊的日常，让她露一下脸就好，给你十万块。】
五六条私信吧，隔一天提醒一次，每次都是明码标价。
何艺摆手，“我没收过这些钱，一次都没收过，相反我没怎么拍你了，害怕变态盯上了你，他要是再发私信，我就准备告诉你，建议你去报警。”
“他经常在评论区活跃，资料显示是个男的。”
“别管他，有病的人不在少数，有的人病了之后，脑子也不太好使了。”苏曼殊轻笑一声。
大王鱼？好像知道是谁了。
“你去开个微博账号呗。”何艺建议，“每次拿你的照片当封面，点击率好高，大家要我艾特你，你又没账号，我这算吃你的颜值福利。”
“以后再开吧，我去喝水。”
背包放在台下第一排的位置，她便走下去，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唇色润润的。
霍尤的脑袋冒出来。
许威的脑袋随之冒出来。
他们俩在后排，使劲挥手，求看见，求看见！
光线有点黑，苏曼殊遥遥朝二人望了一眼，在二人扬起灿烂的笑容时，她走到了中间那一排的位置，坐在男人身侧。
她意味深长，“帝少怎么来了。”
帝嘉安轻声回，“霍尤近来没逃课了，在认认真真学习，我来看看他，听说你在排练，顺便也来看看你。”
“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女人听他这话挑眉，神情怪异地应了一声，“只是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