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松年轻笑一声,摸着她的头道,“怕了?放心吧,我不会干那种事的,我就是告诉你,有这种想法很正常,人遇到被伤害时,想反击都是正常的想法,不必放在心上,一点也不偏激。”
容竹心思考片刻,点点头,正常就行,我可是法治社会优秀接班人,不能不正常。
晚间,一行人吃完饭,容竹心和许松年握着手在庭院里转了转,散散心,主要是许松年怕她下午受到惊吓,晚上做噩梦。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吓了两个人一跳。
许松年戒备的望着上官务炎,本来想让心心散散心,这下好了,更加严重了。
容竹心看到他,总觉得脖子隐隐作痛,不由自主的摸了摸。
这时,上官务炎朝容竹心摊出一只手,上面赫然是红绳制成的手链。
容竹心望了望他,还是将它拿在手中。
虽然手链制作简单,但是可见主人心意却满满。
容竹心顿时觉得脖子也不痛了,放下戒备,迟疑的问道,“表哥,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上官务炎迟钝的点点头,一双眼睛呆呆的望着容竹心。
容竹心拿在手里把玩着说道,“挺好看的,谢谢表哥,没想到你动手能力那么强,等以后有机会,你可要教教我哦。”
上官务炎继续点头,面上却因为她的笑容,而表情放松了点,当然旁人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容竹心想到下午那扑通一声,目光复杂的扫向他的膝盖,关心道,“你膝盖疼吗?”
一旁的许松年冷笑一声,在心里吐槽:人家送个手链,就关心人家了?呵,也不知道没心没肺,还是人傻。
上官务炎摇头,用手指了指她的脖子,“疼。”
容竹心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没事,我也知道表哥是无心的。”
上官务炎将手垂下,目光望了一眼她身旁的男人,见他目光阴冷,写满敌意。
上官务炎瞪了他一眼,便准备离开,结果余光看到一道令他害怕的身影,吓得拿起一旁的树枝指着那道人影,嘴里念念有词。
“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打死你!”
容竹心疑惑,转头就看到上官务乐冷着脸走过来。
“上官务炎,你回去吧,我不是找你的,你不必那么紧张害怕。” 她说完落寞的叹气一声,对容竹心道,“我弟弟没给你制造麻烦吧?”
容竹心摇头,将红绳放到她眼前,“他刚刚只是想把这个给我。”
上官务乐一张冷冰冰的脸,难得有了笑容,“其实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就是个正常人,只是反应迟钝,不爱说话,可是,他一旦发疯,谁都治不了。”
容竹心望了一眼已经转头离开的上官务炎,莫名觉得有股孤寂感,“那他,,他一般什么时候会发病?”
上官务乐摇摇头:“无固定时间,跟他说话一定要温柔,一旦声音大点,他就会发疯,还有,不能碰他,不能逆着他,是不是听起来就像被惯坏的孩子?”
容竹心抿了抿嘴,是有点啊。
“那他下午为啥突然晕倒了?”
上官务乐:“他潜意识认为他不能这么做。”
容竹心随即就明白了,“那是不是表哥是有机会好的?”
上官务乐点点头,“只是他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
说到这事,她就对她那个父亲充满了怨恨,明明弟弟是被罪犯挟持,受了刺激才得了这个病。
可是他呢,却以此为辱,简直他妈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