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这座牢狱就如同是一座坟墓,压抑的人透不过气来。
流星静静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到底站了多久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流星喜欢上了把自己躲藏在黑暗中的感觉,就像是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
和扎木在一起待久了,流星竟然在有意无意的模仿着扎木的一举一动。
能站着的时候,流星就绝对不会去坐着。无论是何时,流星都不会让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草堆已经被独眼怪人早早占据了。牢房里没有被褥,能够取暖的地方,就只有那个草堆。
流星根本就不屑于,去和那怪人争夺那个烂草堆。既然是牢房里透不过气,那就出去透透气。
流星走出了牢房,回头望了一眼,见那怪人没有什么动静,就锁上牢门,飘然而去。
流星刚走,独眼怪人就从草堆里钻了出来。
他来到了牢门前,晃了晃牢门,牢门被锁的严严实实,根本就打不开。
“这个小兔崽子,还想要骗我?这么快马脚就露出来了。”
怪人回到了草堆旁,小心的把草堆移开,显露出一个只能容一个人的洞口。
他来到那堆镣铐旁,翻腾了一阵,却无法摘下一环,只能提着那个酒坛进入了地洞。
过了一会儿,怪人提着一坛子土,均匀的铺在了地洞的四周,然后又下去了。
也不知道挖了多久,怪人倒土的时候,猛然一抬头,却看到流星正站在旁边,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怪人大吃一惊,身子一纵而起,直扑向流星。
流星飞快的后退,一抬手,将一坛子酒塞给了怪人。
“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好好说。算了,说什么你也听不到。”
怪人捧着那坛酒,一下子愣住了。
他死死盯着流星,怒道,“小兔崽子,还敢说你不是陈玄机的人,你是怎么出去的?”
流星傲然的笑道,“区区一个牢门,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啊,我说了你也听不到。”
流星一回身,三两下,就把牢门上的锁给打开了。
牢门一开,独眼怪人就冲了出去。没走几步,就被流星给拦住了。
笑话,这里可是死牢,看守的非常严密,能让他轻轻松松的就跑出去了?
好不容易,流星连比划带劝,才把怪人劝回了牢房。
不过,他们也已经惊动了巡夜的狱卒。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狱卒,打着火把过来,四处查看。
牢门已经被流星再次锁上了,他们并没有发现。
为了不暴露怪人挖的地洞,刚才流星和怪人,全都挡在了洞口前。见到巡逻的狱卒走了,二人同时长长出了一口气。
“当啷”一声,流星把一串钥匙丢在了怪人身前。
刚才,虽然二人同时都挡在那地洞前,不过流星是站着,而怪人是坐着的。
那怪人拾起了那串钥匙,不由得很是吃惊,他在死牢里待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不认得狱卒的钥匙?
流星给他比了个开锁的动作,怪人果然就去开那牢门的锁。“咔哒”一声,锁就被打开了。
怪人这才明白,流星是怎么打开牢门的。
原来流星是趁着狱卒给他上镣铐的时候,顺手牵羊,把狱卒的钥匙给顺过来了。
为了不把巡逻狱卒再招惹来,怪人再次把牢门锁上,回到了草堆旁。